二十世紀初,軍閥混戰時期。
月黑風高殺人夜,京師街頭鬧哄哄!
段家三小姐帶著一群三姑六婆追趕jian夫yin婦,看她們一個個麵目猙獰,揮起手臂大的木棍,毫無人性地毆打孕婦,整條街沒人敢管。
“別打了,求求你們別打了。”童畫蜷縮著身子,苦苦哀求,雙手極力護著八月孕肚,盡量用背部承受棍棒所帶來的衝擊力。
無奈棍棒無情,不稍片刻,便被打得她遍體鱗傷,腹痛如剜肚。
大量血水自她身下湧出,染紅了褂裙,染紅了施虐者們的眼睛。
“孩子,我的孩子!”童畫看著沾滿胎血的手,顫抖不已,心如刀割!
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的漆黑,照亮段香君那張陰森如魔鬼的臉,她在笑,很是得意。
“段香君,你不得好死!”童畫歇斯底裏地吼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怨念。
這一動怒噴出一口血,那樣精致的一張俏臉蒼白得虛弱,奄奄一息。
“我倒要看看,是誰不得好死。”段香君笑得很變態,讓人不寒而粟,話才剛說完,笑臉瞬間垮了下來,用高跟鞋的跟尖朝童畫的臉狠狠地踢了幾腳,童畫的臉頓時多了兩個血洞,眼珠爆裂,鮮血四濺。
童畫倔強地咬住牙根,不喊一聲,她就算是死,也不能讓段香君這個毒狠的女人得意。
童畫那張臉太美,美到令段香君忌妒到發狂,她恨不得撕下那張臉皮。
她愛了大哥十年,大哥也寵了她十年,可這jian人一出現,就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憑什麼?
段香君越想越氣,一把抓住童畫的頭發,俯身在她耳邊輕聲但無比囂張地說:“大哥是屬於我的,永遠!誰敢搶,本小姐要她萬劫不複!你覺得自己比我美是嗎?”
語畢,長長的指甲輕輕劃過童畫精致容顏,嘴角勾著嗜血而妖邪的笑。
“段香君,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要這樣對我?我肚子裏的孩子是無、無辜的,你先讓我生下他,到時候我任由你處置。”童畫咆哮道,嘴角淌著血,努力保持清醒,隻要現在能讓她活下來,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段香君麵色一沉,一手按住童畫的頭,另一隻手的五指甲深深地嵌進她臉皮裏,奮力狠狠地刮了下去,咬牙切齒狂躁的樣子像個神經病:“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比我美,所以大哥才更喜歡你,你要怪就怪你娘把你生得太美吧?”
“啊——”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撕心裂肺一般,童畫拚命掙紮可四肢受製無法動彈,恨意滔天怒罵道,“段香君,你等著,我定會變成厲鬼回來向你索命,當夜深人靜午夜夢回,就是你剔骨削肉命喪黃泉之時。”
段香君手上早就沾滿了無辜血腥,要真有報應她早就死了八百遍了,什麼因果報應,她才不信那個邪!
她一腳踩在童畫臉上,啐了一口,“不知好歹的東西,多少女人擠破了腦袋想成為段將軍的女人,那是多麼無尚的榮耀。你倒好,身為段將軍未過門的媳婦,竟敢偷漢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三小姐,差不多了吧?再打就出人命了,段將軍不是派人傳話說暫且先饒她一條命嗎?”三姑擦著額上的汗水說道。
段香君瞪了三姑一眼,一臉的暴戾,滿是殺氣:“說話可要小心點,是她自己不要生的機會,非要和jian夫遠走高飛。老百姓們愛戴段將軍,看不過去才追趕,是他們在逃跑的過程當中負隅頑抗,鄉親們才動手教訓他們的。”
三姑會過意,阿諛奉承道:“對對對,三小姐說得對,就是這樣。”
童畫使出所有的力氣,咬牙顫抖地說道:“段香君,我有沒有偷漢子,你最清楚。”
說完環視手持殺人凶器的幫凶們,臉上血肉模糊,恐怖到令人不敢直視。
“你們這些貪財沒人性的蠢貨,是段香君為奪人夫栽贓陷害,意圖害死我們母子,我丈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童畫喊出最後的控訴。
三姑六婆們神情不禁都有些悚懼,但又不敢忤逆段家三小姐的命令,隻好低頭眼不見為淨。
段香君是三姨太與前夫的女兒,雖不是段帥的親女兒,卻備受段帥的寵愛,在京師向來無法無天。
這偌大的街道,京師最繁華的商業地段,無人敢出來管她的事一點也不奇怪。
“給我往死裏打,死了我負責!”段香君說著望向暗中偷偷圍觀的百姓,傲慢陰險臉:“破壞軍婚可是死罪,我看誰出來救她,男的出來救她就是jian夫,女的出來,她家裏的男人就是jian夫。”
童畫還有一絲知覺,強烈的求生***驅使她做出最後的努力,她試著蠕動身子向前爬,她要去找段靖天,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