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好。」顧昀把一杯泡製好的暖茶遞給喻謠。
「謝謝Boss。」喻謠微笑著接過。現在是冬天,能在工作時喝一杯暖茶對於她來說是件超級幸福的事。
顧昀暖心的一笑,到後台去給其他的員工送茶了。
從某著名國際商學院畢業不到半年的喻謠,正在極致咖啡廳做一名收銀員。
最初選擇在這裏做收銀員是因為,這裏一般從上午九點開始營業,一直到下午五點半。相對於其他的咖啡廳,工作時間較短,但給的工資卻比其他的咖啡廳多得多。
下班之後,喻謠匆匆地回到老家整理出了兩個旅行箱的東西,又打電話叫了搬家公司,搬去了極致咖啡廳後邊的一所剛建起來的高層中。
喻謠在上大學時常常被媽媽要求扛著攝影機拍路過的景色,來提高攝影能力,以便於以後可以繼承媽媽的影樓。
但現在媽媽隨著爸爸去了國外發展,並在國外過著幸福生活,因為爸爸是外國人,為了遵循爸爸的外國教育理念,把喻謠留在了國內「自生自滅」,當然媽媽是不放心喻謠的,所以總是偷偷的向喻謠的卡裏打錢。
搬家公司派來的人正在忙忙碌碌的搬著喻謠新買的家具,因為電梯還沒建好,這些人需要用爬樓梯的方式爬上18樓,想到這裏,喻謠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他們,不過她給的錢夠多,也算是仁道。
喻謠拽著兩個旅行箱,跟在搬家隊伍的後麵一層一層的爬著樓梯,雖然以前總是扛著攝影機,但一個小女子對付兩個大箱子真的很吃力。
有幾次別人想幫忙都被她拒絕了,不是因為她不想麻煩別人,而是箱子裏都是自己的日常用品和一些珍貴物品,隻有自己親自來才放心。
不知不覺中,喻謠已經被搬家隊伍落下了兩層樓梯,抬頭一看——才七樓!
無奈,沒有力氣了,隻好停在七樓歇一歇。
這時,一直慢悠悠地走在喻謠後麵的男人走去了她的前麵。
喻謠這才注意到他穿著黑風衣,戴著墨鏡和口罩,手中提著兩瓶紅酒。雖然說這裏是南方,但冬天的空氣卻是濕冷的,穿風衣怎麼能禦寒呢。
這個男人突然停下上樓的腳步,轉身向她走來…
「我來幫你吧。」
不等喻謠拒絕,他已經把手中的兩瓶紅酒放到她懷中,自顧自地提了兩個大箱子上樓。
喻謠就抱著兩個酒瓶子跟在他身後,也沒多說什麼,隻是把自己的樓層數報給他。
他點點頭,「我就住在你家樓下。」
「誒?真巧!那你搬家的時候也是這樣爬樓梯的嗎!」
一想到會有人和她一樣這麼累,就沒緣由來的開心。
「不是,那時電梯還沒壞。」
原來電梯不是沒建好而是壞了嗎…而且,是兩個電梯都壞了!
「哦…早知道這樣,我就早點搬過來了…」
「誒…那個…你叫什麼名字呀?」
「鬱喧。」
「喔…我也姓喻!我叫喻謠。」
「恩。」
然而兩人並不是同一個姓。
就這樣,在上樓的過程中,兩人展開了一係列的話題。
終於,爬樓梯的枯燥時間被兩人的聊天記錄消磨掉了。
喻謠把自己的新家布置完已經是九點了,其實在半個月前,喻謠已經叫人塗好牆刷好漆了,等現在甲醛散盡才搬進來,沒想到電梯恰好壞了。
啊——真是累死人了。
喻謠躺在一張雙人的大床上,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和平時一樣,她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了「喧囂的風」的主頁,見到最近視頻更新時間還是「一個星期前」,也沒灰心。而是又把他以前的視頻一個接一個的「複習」了一遍。
也許他明天再不發視頻的話,喻謠就能把他以前視頻裏的台詞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了。
「喧囂的風」是一位知名的up主,經常發一些做菜的視頻,也偶爾發自己原創的歌,就是那樣一種溫柔似水又如同微風一樣讓人舒服,容易聽著上癮的嗓音讓他賺足了歌迷。
做菜的視頻也隻是錄到手,並沒有露臉,不過隻那一雙又白,手指又長的手和獨特的嗓音,就夠某謠「舔屏幕」了。
這天晚上,她又聽著他的歌入睡…
早上七點半時,喻謠被顧昀打來的電話叫醒,說是今天放假。
這個咖啡廳本來每天的營業時間就隻有八個小時多,還隔三差五的放假,明顯就沒考慮賺錢啊!給員工的月薪又那麼高,可見顧昀是多麼的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