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看今天報紙了嗎?”隔壁床的黃毛將幾天沒洗的腳伸過來踢了一下克萊爾,克萊爾不著痕跡地皺皺眉,向後挪了挪地方,“沒看,誰有空看那玩意兒。傑克,你還不如把你每天買報紙的錢省下來買麵包,那樣還比較實在。”他擺弄著手裏的撲克牌,試圖洗出一副同花順。
這裏是紐約外圍棚戶區,住在這裏的人都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們。都說紐約遍地黃金,撈金就像在地中海撈魚一樣簡單,可現實卻似乎和想象中不太一樣,紐約啊,有錢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
黃毛傑克並不滿足克萊爾的回答,神秘兮兮地靠過來說,“你知道白色的死神嗎?”
“白色的死神?什麼東西?”克萊爾愣了一下,“毒/品嗎?”
傑克看著克萊爾像是看著什麼怪物,“天哪,你在紐約這麼久居然不知道白色的死神?”
“我必須要知道嗎?”
“白色的死神啊,那是類似都市傳說一樣的存在呢。是這兩年活躍在北美的殺手,殺了許多大佬要人,肯內斯你知道吧,就之前那個很火的議員,很有可能當選總統的那個,結果在大選前一天被幹掉了,就是白色的死神幹的。”
克萊爾表示不信,“真的假的,這殺手這麼高調不是在找死?”
“嘛嘛,低調是低調,隻不過他的殺人手法太有特色了,每次都屠滅滿門,而且至今沒有人活著見過他,除了殺人的時候他就像是透明的存在一般找不到蹤跡,所以報紙上就把他稱作白色的死神。而且,雖然FBI的懸賞雖然每天更新,但他永遠占據首位,是個不得了的人呢。”
“那怎麼不把他叫做透明人殺手,還白色的死神,嘁。”克萊爾毫不在意地說,收了手裏的撲克一拉燈繩,屋子裏頓時黑了下來,他一把拉起被子蓋住自己,“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那個時候,克萊爾還是一個剛剛到紐約來打拚的窮小子,在一個小劇院為一個二流劇團打工,每天穿上小醜的衣服給魔術師打下手,最大的夢想是成為真正的魔術師登上舞台。傑克的話他隻是一笑置之,並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和那個都市傳說裏的“白先生”擦肩而過。
報紙上依舊每天都有白色的死神的消息,與之伴隨的是濃稠的血腥。耳濡目染下克萊爾也漸漸對“白先生”有了些了解。
那位“白先生”,是個絕對的冷血殺手。
想這些幹什麼?克萊爾笑了一下,繼續練習手上的小魔術,那種殺手暗殺的都是些大人物,和自己這種小蝦米有什麼關係呢。
日子就這麼平靜地一天天過去,什麼都沒有改變。那天深夜,最後的演出完成後,克萊爾脫掉笨重的小醜服,草草洗去臉上的油彩,和團長道別後就從後門出了劇院準備回家。
“咦。”克萊爾邊走邊奇怪地環顧四周。今天街上的氣氛有些古怪,時不時一輛警車拉著警笛呼嘯而過,有些地方還設置了路障。
等了好久不見公交車來,克萊爾猜應該是被某個地方政府路障攔住了,就向家的方向走去,途中路過一處路障,他問穿著警服的警察發生了什麼事,警察告訴他方才中央公園附近的別墅發生了命案,有可能是白色的死神幹的,現在在全城搜捕白色的死神,無關市民注意安全,趕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