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渲染了整個天空。
容城最為尊貴的意純酒店總統套房內,歐式風格的大床上,年輕的女孩正在沉睡著。
一條質地華麗精細的薄被覆蓋在她****的嬌軀上。
額間密實的細汗正在沿著她精致的臉龐,慢慢的滑下落在她微張的唇邊。
“嗯,好熱…”
許藝翻滾著身軀,錦被隨著她的動作卷起,露出白嫩勻稱的小腿。
她似是終於受不住著悶熱的感覺,掙紮的從昏沉的睡意中醒來。
但印入目的卻是一個豪華且陌生的房間,牆上掛著的油畫,在她不大清晰的視線裏晃動。
她環視四周,完全陌生華麗的環境,讓她有些蒙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她現在不應該是在許雅的生日宴會上麼?
許藝費力的撐著想要合上的眼皮,順著地麵上鋪著的波斯羊毛地毯望去,隻見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個身材挺拔男人正站在那裏。
隻見他身材修長,白皙的手指正優雅的晃動著手中高腳杯中雪莉酒。
“你是誰?為什麼我會在這裏?”許藝揉了揉脹痛的太陽穴,疑惑的開口詢問。
男人的清冷的聲音,在寂靜無聲的房間中顯得尤為清晰:“你在問我是誰?看來,我放了你三年的自由,已經讓你忘記,你欠債的債主到底長的是什麼模樣。”
許藝有些蒙了,她可以發誓真的從來都沒有聽過像是男人這樣好聽的聲音。
所以怎麼可能會在他身邊借過什麼東西,既然她沒有借那麼又談什麼債。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我沒有找你借過東西。”許藝隻覺得身上的燥熱,隨著她的清醒,變得越發的明顯。
讓她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萬蟲撕咬,她竟然隻想將眼前的這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給撲倒。
許藝雙拳緊握,似乎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能不能麻煩您將我送去醫院,我好像有些不對勁。”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
轉瞬之間,方才站在窗前的男人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更加能夠清楚的看清麵前男人的模樣。
他身材偉岸,膚色白皙,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暗如潮水的眼中滿是冷意。
男人伸手,一把握住許藝小巧的下顎,語氣陰冷:“將你三年前偷走的東西交出來,我就讓醫生進來為你治療。”
許藝下巴被他捏住抬起,漂亮的杏眼意外的撞進他涼薄的眼神中,讓她的心房沒由來泛起了一陣漣漪。
天下間竟然會有這麼漂亮的一雙眼,就像是冬夜中幽暗的湖麵一般幹淨純粹。
“我不需要你的醫生,隻要你將我送去醫院,我就將東西交出來給你,不然你就休想!”許藝咬咬牙,狠心的回答。
她壓根就不知道,麵前男人口中要她交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她的身體已經容不得她再耽誤下去。
大不了等到了醫院後,她再向他解釋她自己的所做作為,相信他即使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