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英傑沒想到開始的時候,隻是自己不想見別人,現在卻又變成想見而不能見了。
“這是你們上級的意思?”瞿英傑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帶著明顯的怒氣。“你們沒有這個權利。我也並不是你們的嫌疑犯。”
“抱歉。”年輕警察隻是簡單的說兩個字。這樣的差事,永遠隻能由年輕人辦。
瞿英傑看著自己眼前這個並不能拿主意的人,知道跟他發脾氣也是枉然,隻得頭腦一轉接著說:“我說過,明天是我的訂婚儀式,我必須告訴我的未婚妻,一切照舊,這是我一定要做的事情。”
“我需要想我的上級請示。”年輕警察隻能這麼回答,在他看來瞿英傑的要求並不算過分,如果是他,他一定會答應的,但警方有警方鐵一樣紀律,年輕的警察即便在年輕,在少不更事也明白,這件事情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
“那麼請告訴你們的上級,我至少有見我律師的權利,我要求馬上見到我的律師。”瞿英傑知道,他再說這樣一句,於情於理,警方都無法再拒絕自己,至少年輕警察的心裏防線早已經潰不成堤。
果然,年輕警察在外麵打了數十分鍾的電話之後,終於進來對瞿英傑說道:“瞿先生,您可以打電話請您的律師來。”
隻允許請律師,隻這樣的回答瞿英傑就知道,這件事情的發展,絕不會比自己想象的輕一絲一毫,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許多。但既然能夠請律師也比誰都見不到要好太多了。
瞿英傑和律師談話的時候,那個年輕的警察就坐在門口,他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玩著手機,但說話的兩個人都很清楚,這是年輕警察在監視兩個人,警方很害怕瞿英傑會透露出什麼消息出去,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小心謹慎。
“請幫我轉告蒂娜,讓她放心,好好休息,明天的儀式照常舉行。”瞿英傑看一眼警察繼續同律師說道,“儀式剩下的那些瑣碎事情就讓琳兒協助蒂娜,商量著辦吧,看來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時間仍舊是計劃的上午十點。”
說完這句話瞿英傑看著門口的年輕警察說,“我的佳期吉時很早就定在了明天上午十點,你的上級不會阻止我出門舉行我的重大儀式吧?”
“這?”年輕警察雖然一直支著耳朵聽瞿英傑和律師說話,卻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自己一句。不過還未等到年輕警察反應過來,想好如何回答這問話,律師早已經代警察回答道:“他們沒有這個權利,即便是您不是受害者的身份,是有什麼嫌疑的,在他們沒有明確的手續之前,也無法對您限製個人自由二十四小時。明早十點前,您早已經完全擁有自身的人身自由。”
瞿英傑聽律師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吃驚或開心,很顯然,他問這句話,也隻是為了讓律師告訴那位年輕的警察這個成年人都知道的道理而已。
“那麼如此,我在這裏請警察先生也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一起玩一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