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香港半山一棟歐式建築的別墅內隻剩下走廊亮著微弱的燈光。站在陽台上眺望,能看到這座城市璀璨的夜景。猶如性感的夜之女神,神秘而充滿了誘惑。
一片漆黑的陽台外,一對男女互相擁抱在一起,他們的姿勢是貼合的,密不透風的。
隨著不遠處騰空落下的煙花而結束。
“阿三,送她出去。”
男人口氣生硬,態度無情,冷然喊著門外的保鏢。
骨節分明的大掌抓起躺椅上的睡袍,穿上後掛斷了緊握在手裏的手機。
陽台外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伸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彎下腰撿起地上的衣服。
“別忘記你的承諾,等會兒就放了我爸爸。”
陳雅言轉身冷眼對視著男人偉岸的背影,歐式宮廷風格的大吊燈下,他留下一個孤清的背影,卻無法掩蓋周身透露出來的強勢與霸道。黑色浴袍穿在身上,透著幾分冷傲。
雙手隨意插進浴袍的口袋,緊抿的唇角些微向上揚起。他諷刺的眼神,表示身後的女孩愚蠢可笑。
“陳勝天必須死。”
絕然轉身,冷眼對視眼前的陳雅言,食指指向她,眼神陰鷙,麵容上找不到任何一絲情緒。線條完美的側臉在燈光照耀下近乎高不可攀的神祗。
宇文皇爵――暗黑組織的領軍人物,皇朝集團的霸氣總裁,十五歲成為集團幕後的智囊團成員之一,十八歲坐上集團的第一把交椅,二十歲開拓東南亞市場,二十五歲生意遍布全球,人稱爵爺。
但凡在他的交易上討價還價的,下場慘不忍睹。就算是眼前這位美麗的小可愛也不例外,一向視女人為玩物的宇文皇爵素來不關心她們的生死。
“騙子,你這個徹頭徹尾的大騙子。”
陳雅言得不到換取的條件,生氣的在原地大喊大叫起來。雙眼死死瞪著眼前高出她一個頭的高大男人,恨不得將他丟進絞肉機裏絞碎方能泄恨。
“爵爺。”
一身黑衣西褲的貼身保鏢推門而進,站在宇文皇爵麵前恭敬地低頭,沒他的命令連動都不敢動一下。規規矩矩,聽從命令。
“帶下去關起來。”
沒有二話,宇文皇爵對阿三下達命令。
本來想救爸爸的,沒想到成了甕中鱉,自投羅網。陳雅言越想越氣,扭動著被阿三架住的身子,腳步不肯邁開。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男人,嘴裏罵著惡毒的話。
“宇文皇爵,你這個魔鬼,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從未有人膽敢這麼對他說話,平時那些人連抬頭對視都不敢,何況是出言不遜。阿三在心底暗自為陳雅言捏了一把冷汗,這個女孩離死期不遠了。
記得上個月在公海的遊輪上,因為豪賭遊戲失敗,宇文皇爵的生意對手出口大罵。
下場是成了鯊魚口中的美餐,到至今幫會的人連屍骨都沒尋找到。群龍無首之下幫會亂成了一團,那個老大的妻子和孩子更是下落不明。
站在眼前的人嘴角擒著冷笑,眼神好似覆蓋上一層冰霜,阿三嚇得大氣不敢出,死死架著陳雅言,以免再惹出什麼事端。
“出去等著。”
丟下簡單四個字,宇文皇爵的眼神變得可怕。
不敢做逗留,不到幾秒鍾,阿三消失在房間內。
站在原地的他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精致而小巧的遙控,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按,所有的窗簾和門窗全部合上。站著的陳雅言頭皮發麻,渾身顫抖。
致命的危險正在慢慢逼近,她該怎麼辦?這樣下去,不但救不了爸爸,連自己的安全都無法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