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樂對著陳默耳語後,就放開了她。陳默皺了皺眉頭,對他這種自說自話的親密動作感覺很反感。
“你不是有話要告訴我?”陳默直入主題。
“不急,先喝點酒。”陳啟樂悠哉悠哉的。
“我不喝酒。”
“哪有來酒吧不喝酒的?”
“不想喝。”
“什麼都不做就想聽故事?”
“那我走了。”
“誒。慢著。”陳啟樂沒想到陳默被激了之後,會真的炸毛要走,一把拉住了她。
“這麼容易生氣了?”陳啟樂的口氣有了討好的意味。
“你如果不說,我隻能走了。”
“這樣吧,我們做個遊戲,隻有輸的人才要喝酒。遊戲做完,我就告訴你。”
“什麼遊戲?”
陳啟樂見陳默態度鬆動了,就開始解釋遊戲規則。兩粒骰子,一個骰盒,兩人以上可玩,輪流搖骰,每人搖一次則立即開骰,如果尾數是7的則加酒,尾數是8的則喝一半,尾數是9的則要喝全杯,其他數目則過。輪流一人搖一次。這純粹是個拚運氣的遊戲,陳默前兩次還算幸運,隻加酒不喝酒。。。。。。連著幾輪下來,她也不可幸免地喝了好幾杯威士忌。
陳默包裏的手機響了很多次,無奈酒吧裏的音樂太吵,陳默都沒聽到。隨著夜場慢慢點燃,酒吧裏的人開始多起來,喝得興致高的男男女女開始在舞池裏跳舞。
一連喝了好幾杯,陳默頭有些暈,起身去洗手間,險些站不穩,她今晚真的是失策了,浪費了這麼多時間,一句話都沒套到,準備打道回府。
等從洗手間回到卡座的時候,陳默發現自己原本已經空的酒杯又被斟滿了。
“我走了。”
“這麼早就走?”陳啟樂的朋友都以為陳默是他的女伴,看她一個晚上興致不高,還要提前離場,很疑惑。
陳啟樂臉色陰鬱,顯然心情不好。“我的場子,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先耍無賴的人是你,你明明知道我為什麼會來,裝傻充愣,在這裏灌我半天酒,什麼意思?”陳默原本喝的有點多,頭有些暈,這會和陳啟樂吵起來,隻覺得耳邊的音樂更加轟鳴,震得耳膜疼。
陳啟樂被陳默吼了一聲,駁了他麵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站起來,端起陳默的那杯酒。
“想走?可以。把這杯酒喝了。”陳啟樂擲地有聲,語氣裏是不容置疑的態度。
他們人多勢眾,陳默不可能在他手裏討得什麼便宜。
陳默冷哼了一聲,端起酒杯,一口幹!了!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一路跌跌撞撞地從人群裏擠出去,頭痛欲裂,舞池裏的燈光閃爍,看得陳默更加繚亂。她在舞池邊的柱子旁,蹲了一會,竟然覺得眼前的景象開始顛倒了,天地換了位置,她保持最後一絲清明,用指甲掐著手心,拖著疲憊的身體,終於走到了酒吧的門口,可是卻再也站不住了,雙腿發軟,冒著冷汗。在她失去意識之前,倒在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裏。
陳啟正從財叔的會所離開後,就回到陳氏加班。他最近在忙的土地拍賣的項目,是陳氏今年最重要的項目之一,和幾個部門主管日夜兼程地開會。等他看到陳默的手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2點了,他給陳默回了短信,陳默沒有回複,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她也沒有接。陳默在萬島社交圈單一,平時也不會去酒吧喝酒。今天這麼反常,竟然跑去酒吧喝酒,陳啟正很著急,立刻開車去了FunkPub。
隻是沒想到,等他趕到酒吧的時候,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個狼狽的陳默。她發絲淩亂、麵色酡紅,手心冒著冷汗,整個人看上去意識渙散,顯然是被下藥了。
他不得已請來了陳家的私人醫生,這位私人醫生從陳啟正還是孩童的時候,就服務於陳家,也深受陳家老爺子的信任。陳啟樂在陳家闖過的大大小小的禍不少,好多次都是這位私人醫生收拾爛攤子。他見過陳啟樂把各種各樣的女孩子帶回家,知道陳啟樂這幫紈絝子弟玩得瘋,不知輕重,早就見怪不怪。可是這一次,卻是陳家長子第一次使喚起他這位老人家。
老醫生對陳家長子不是很熟悉,隻是聽聞陳老爺子誇他穩重成熟。沒想到他也和陳家的小兒子一樣,惹下這樣的爛攤子。
陳啟正看著這位醫生研判的眼光,就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又不好當麵解釋辯駁,隻能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