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瓚正色說道:“現在關鍵的問題是崔壯賢在調查此事,在他沒有調查清楚之前,左相的地位是不會動搖的。”
“如果他調查個一年半載,甚至更長的時間,難道我們就要這麼一直等下去?”雲未央挑眉反問道。
“那我們就隻有等了,雲少,想搬倒一名宰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哦!”
“行了,我說不過你,不過你自己加點小心,別弄太多麻煩的事情出來,不然到時候就是秦王都保不了你!真到那個時候,麻煩可就大了!”
雲未央一笑,說道:“多謝右相提醒!”
當著數十名官差的麵打傷一名官差,最後還把衙門的人嚇得落荒而逃,雲未央在南朝也算是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先河,雖然隻是一個官差被打傷,但此事對衙門的人心理上所造成的震撼卻太強烈了,至此以後,衙門的人雖然還是會來搜查己方的場子,但是在氣勢上已經軟了下去,不再像以前那樣飛揚跋扈,悄悄的來,悄悄的走,像是例行公事一般,都抱著不引起任何事端的心理。
反觀雲未央這邊,對衙門的公差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以前不管心裏怎麼個不痛快,至少臉上還能裝出笑麵相迎的模樣,但現在,皆是一副橫眉冷目的樣子,腦袋揚的一個比一個高,鼻孔都快抬到頭頂上。
此事之後,一連數日,都是風平浪靜。
這天,雲未央找來玄歌和依娜,詢問他們二人對崔壯賢的調查怎麼樣了,玄歌和依娜相互看了一眼,苦笑搖頭,前者說道:“沒有查出什麼,隻是知道崔壯賢和火龍幫的人走的比較近,與孟皚東常有往來。”
“哦!”關於這一點,雲未央早已知道了,她皺皺眉頭,頗感失望!
依娜說道:“想查出更多崔壯賢的事情,隻能指望另一波兄弟了!”
雲未央點點頭,應了一聲,沉思片刻,她又問道:“火龍幫那邊有什麼動靜?”
依娜答道:“火龍幫還在向這邊增派人員,看起來是打定主意和我們進行持久戰了!”
雲未央嗤笑出聲,不過也可以理解,火龍幫向來對長安一塊兒的地帶十分重視,而且他們在長安的利益也極多,一旦戰敗,火龍幫就等於輸了一大半。她轉頭問向一旁的鳳胥,道:“鳳胥,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鳳胥仔細想了想,說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崔壯賢,如果衙門的人站在火龍幫那邊,堅決和我們作戰,我們與火龍幫的交戰,基本沒有勝算,所以,崔壯賢這個人,必須得及早解決掉!”
是啊!雲未央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崔壯賢不是普通的小官,不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但現在查不出他的破綻和弱點,這可如何是好啊!想著,雲未央站起身形,在書房裏走來走去,沉思不語。
玄歌等人相互看看,一個個也都垂下了頭,不敢輕易發言。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走進來的是陸子箏和鳳 舞,他看到雲未央,先是一禮,然後說道:“主子,出事了!”
“發生什麼事了?”雲未央問道。
“就在剛才,我聽說衙門在福源樓那裏找到一名重要的證人,可以證明那日李天明抽獎的事是掌櫃的故意搞出來的,其目的就是為了陷害李陽,而且還說福源樓的掌櫃失蹤,也和此事有關係!”
聞言,在場的人皆倒吸口冷氣,如果事情屬實,那麼己方的麻煩可就大了,到時候即便是秦王出麵,此事也不好解決,況且現在秦王還在昏迷中。
雲未央的眉毛緊皺,她反問道:“證人?證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當時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沒有留下任何的尾巴。”
“是啊!這件事我暫時也沒搞清楚!”鳳 舞垂頭說道。
雲未央又問道:“那證人有沒有說出此事和我們又瓜葛?”
鳳 舞忙道:“這點倒是還沒有聽說!”
雲未央目光一滯,冷聲說道:“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給李陽翻身的機會,也不能留下任何的破綻,想辦法,把衙門找到的證人挖出來,幹掉他!”
“明白,主子,我這就去查!”說完話,陸子箏轉身就要走。
雲未央眼珠子轉了轉,又把他叫住了,說道:“等一下!”她輕輕敲著額頭,默默盤算,己方的兄弟做事向來很小心,不應該留下小尾巴才對,怎麼會突然冒出個重要證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