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著手報警,又拜托社交賬號上認識的小有名氣的朋友幫我轉發尋人啟事。
我整個人都在顫抖,左思右想,我明明這麼小心了,到底是誰有能力在這樣的情況下帶走孩子?
一個想法在我心裏冒了出來。
我直接打電話給了宮廷冶,他聽說是我,很興奮,聲音非常溫暖,他說:“暖暖,我出差這幾天聽說你找過我,怎麼?是不是想我了?”
我哪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我說:“宮廷冶,包子失蹤了,在緊閉的幼兒園不翼而飛。”
宮廷冶聽到我的語氣,才發覺我不是跟他開玩笑,最後他問:“你不是在懷疑我吧?”
我說:“我的確懷疑過你,但是第一直覺卻不是你,你知道嗎?你老婆,蘇玥言,最近頻繁的去騷擾我的兒子,用意不明,我現在懷疑的是她。”
宮廷冶在那邊沉默了一會,最後說:“暖暖,如果真的是她,我希望你不要報警。我會交代人去處理。”
我冷笑:“宮廷冶,你不是告訴我,你很疼愛包子嗎?還不要報警?嗬,我隻是說我懷疑蘇玥言你就可以這麼緊張,不顧孩子的死活,你真是虛偽至極!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綁架孩子的不是蘇玥言,如果是別人想要達到別的目的呢?就像是之前被我親自開除的林峰?”
宮廷冶說:“暖暖,我希望你冷靜些。”
我怎麼冷靜?我覺得我衝到大馬路上去攔著人問我的孩子去哪裏了急已經是非常理智了。我說:“宮廷冶,我已經報警了,這件事如果真是蘇玥言做的,我絕不饒恕。當年,她不就是明知道我肚子裏是你的孩子,才那樣在溫彥海麵前煽風點火,要置我於死地嗎?”
“宮廷冶,你的妻子已經殺害過我的孩子,難不成還要再來一次嗎?”
警察過來錄過筆錄,小文老師把這段時間還有下午發生的過程都仔細說了,我覺得待在那裏意義不大,就留了以為民警的號碼。
自己開車出去找人。
我想著既然是有預謀的綁架,那麼很可能會打電話過來。我在市區,郊區的路上找了一次又一次,卻都是失落。
包子失蹤的這一夜,我把車靠在路邊隻睡了三個小時不到,第二天臉不洗牙不刷。跟公司報備請假之後,就接著去找孩子,但都是一無所獲。
期間宮廷冶給我打了幾個電話我都沒接到,看到之後就回了過去,他說:“包子的不要著急,我已經發動......”
我一聽沒有可用價值的信息,再者聽他的電話覺得煩躁,顧不得禮節,當即掛斷了。
就在這天早上,我接到了蘇玥言的電話,我接了蘇玥言的電話,為了謹慎,我開了錄音。
蘇玥言說:“你好啊,我的妹妹。”
我冷笑:“如果你大清早的目的是惡心我,那麼很高興的恭喜你。”
她說:“別這樣嘛妹妹,我昨天路過幼兒園,順便去看了一眼包子,他真的特別乖呢,一直不哭不鬧的,還讓姑姑抱呢。”
我聽見聽筒裏傳來蘇玥言對包子說話的聲音:“包子啊,來跟媽媽說,中午回家吃飯哦,姥姥、姑姑都很想念媽媽呢。”
我對著話筒喊包子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包子好像聽到了我的聲音,最後哭了出來。
這是向芸在那邊說:“哭什麼哭啊,真夠煩的。”
我聽到包子哭得更加厲害,心疼的揪了起來。
我說:“蘇玥言,有什麼你就衝我來。”
蘇玥言笑:“我這可不是就是送你來的嗎?我實話告訴你哦,今天溫家這頓午餐啊,就是個鴻門宴,你敢來嗎?”
我說:“那麼,你是承認了你綁架了我的孩子嗎?蘇玥言。”
她很謹慎,可以在電話裏強調自己和我,和包子的麵上那層關係,刻意說自己隻是想請我去吃一頓飯。停了半天,居然沒有破綻。
可是鴻門宴算什麼?為了我的孩子,還有什麼委屈是受不得的,還是什麼苦是吃不得的?我咬了咬牙說:“蘇玥言,如果你膽敢傷害我兒子一根汗毛,我會親手殺了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看。”
蘇玥言咯咯笑:“什麼嘛妹妹,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敢做,總之你過來就知道了,放心,你兒子好好的,我不傷無辜。但我有份大禮要送給你哦。再見。”
說完真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