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大結局(1 / 3)

大寒,寧陽城的冬天格外得冷,大雪飄飄落落,到處白茫茫一片。

大昊國蔭德郡王硬闖青梁皇宮,離開時,大雪中的他膚色比雪還白,一雙桃花眼仿佛滴血的紅梅。

他從皇宮中帶走了一人。

當日值守的禁軍忘不了,蔭德郡王回頭看向高大的宮門時,那張絕美的臉上充滿了恨意,眼中透著殺戮,卻又美得讓人久久不能忘記。

新年,寧陽城中喜氣洋洋,秀女入宮,冊封了多位妃嬪,宮裏也熱鬧了起來。

皇後之位,依舊空置。

據傳武賢帝心中有一女子,卻早已香消玉殞,後位便空在了那裏,誰人也不知以後哪位女子能得到他的垂青,坐上那後位。

深宅中,有人低聲罵道:“如此深情,何不放下皇位殉情,還不是舍不得這天下。”

冰冷,這是寧陽城唯一沒有溫暖的地方,充滿了深深寒意的宅子。

等到桃花開時,這座宅子退去了寒意,有了生氣。

早春雖還有些涼意,但讓人忍不住想要開窗看那桃花朵朵。

春風吹過,粉色花瓣輕飄飄地從窗口飛入,落在了暖和的屋中。

“你是傻子吧,當時為什麼不用內力,鐵甲功使出來會讓你沒麵子嗎?”

“要是你死了,本王的媳婦怎麼辦,而且你這是在找事。”

“你在小看本王,覺得本王鬥不過一國之君?要不要本王試給你瞧瞧。”

“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你不是厲害嗎?”

“看到這根針沒有,本王現在就要在你臉上紋兩個字。”

“知道哪兩個字嗎?蠢貨。不對,應該是蠢蛋才對。”

榮寶公主滿臉嫌棄地站在門口,身後是端著湯罐的侍女,她看著拿著針在那威脅人的楚夏,搖了搖頭,“威脅女人算什麼男人,本宮就說你這種男人要不成。”

楚夏冷哼一聲,“你們的武賢皇帝就是男人?一劍差點把她半個脖子砍斷了。”

“哪有你說的這般嚴重,這不是救回來了。誰能想到她這刀槍不入的人,竟然能這麼就被割了脖子。”榮寶公主讓侍女把湯罐放在桌上,“這湯養嗓子,讓她多喝點。”

一提這個,楚夏便不耐煩地說:“你也是青梁人,本王現在不想看到你們,湯放下就趕快滾。”

榮寶公主氣壞了,“這可是我的公主府,你們倆賴在這裏好幾個月了,竟然還敢嫌棄我。”

楚夏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看在莫左的份上,本王當初都不想救你,不然哪有你現在又光鮮的回來當公主待嫁,早被孝列帝殺掉了。”

“趕快走,一點也不想看到你們青梁人。”他嫌棄地擺手趕人。

榮寶公主覺得自己眼角都快有皺紋了,全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氣的,她咬牙轉身就走,剛走兩步又停下,回頭說道:“你也別折騰她了,那脖子上的傷才好,別總拿針紮。”

楚夏又抓起一根針,挑眉說道:“本王想幹嘛,還輪不到你插嘴。”

“哼。”榮寶公主心中暗暗地罵了句死變態,然後拂袖而去。

莊柔靠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沒有血色,瞧起來很虛弱,一言不發的看著楚夏。她脖子處橫著有一條花紋,是組圖案。

楚夏選了個瓷盒,打開用長針在裏麵的顏色中沾了沾,便仔細地在她脖子處紮了起來。

“你別以為不說話,本王就能原諒你,脖子上這麼長的一條疤,卻不是為本王而傷,簡直不可饒恕。”

莊柔閉眼深吸了口氣,重新睜開後用微微沙啞地聲音說道:“不是你無理取鬧,讓我別說話的嗎?”

楚夏突然往後一仰,氣呼呼地罵道:“怎麼,你差點死在那家夥手上,本王還得開心不成?”

“死不了的,他當時要是沒用內力壓製我的傷口,我也會悄悄用內力熬到太醫來。”莊柔微微一笑,小聲地說道。

“嗬。”楚夏冷笑道,“他要是也不叫太醫來呢?”

莊柔笑了起來,“那我早爬也爬回大昊找你了,不會這樣的,情份總算有些。這樣雖然有風險,但是一勞永逸,總算是我賭贏了。”

楚夏把手中的針扔回錦盒,歪頭看著她說:“這麼說,你把本王也給耍了,大雪紛飛的本王從大昊趕過來,闖入皇宮帶出半死的你,也是在你的算計中嗎?”

“郡王呀,從來隻有你算計我的份,我何時算計過你。”莊柔拉住他的手,手指放在他的掌心中,輕聲道,“我又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楚夏翻手抓住她的手,又戳了一下她的額頭,“油嘴滑舌的家夥,還不是饞本王的美色,不然你能這麼老實讓本王算計?”

莊柔虛弱地笑了笑,“對,我就是饞你的美色,你到底在我脖子弄了什麼?”

“自己看。”楚夏拿過銅鏡,把她脖子新紋上的圖案照給她看。

猙獰的傷疤現在看起來就像一條菜畦,上麵紋了一排露出一小截的蘿卜,最邊上蹲著隻小兔子,正抱著根蘿卜啃。

“……”莊柔無語地看著鏡子,以後難道都得頂著這花紋生活了嗎?

脖子上這擋都擋不住,肯定要被人嘲笑到死。

想到背上那隻兔子,莊柔說道:“你幹脆在我額頭上紋一隻兔子好了。”

“雖然你不是大美人,但以後也是郡王妃,被人喊兔子怪也不太好,所以本王就饒你一回。”楚夏拿起筆,沾了些朱紅,邊說邊在她的額頭上畫了隻王八。

畫完之後還拿銅鏡照給她看,幼稚到了極點。

莊柔懶得說他,笑道:“我可沒有十裏紅妝。”

楚夏瞧著她頓了頓,扔下筆便往外走。

“喂,你要去哪?”莊柔不解地問道。

楚夏頭也不回地說:“找唐涑要你的嫁妝。”

說完他就跑了,還真的帶人去往皇宮要嫁妝。

莊柔沒力氣去追她,血噴得太多,她到現在都沒給補回來。

她想想也算了,懶得去追,真能要來,那也是件好事情。

不要白不要,這青梁國的皇帝那可有的是錢財。

楚夏很順利地進了宮,不然誰知道他會在宮門口幹出什麼事來,又不好把他打入大牢,禁軍看到他就利索地去稟報,一刻鍾都不敢耽擱。

他一路來到禦律殿,等裏麵議事的大臣出來,便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看到他,唐涑擺了擺手,讓太監和侍衛都退了出去。

等四下無人了,楚夏便笑嘻嘻地說:“大舅哥,我要帶莊柔回去了,她身體還虛弱,所以由我過來拿嫁妝。”

唐涑看著他,淡淡地說:“身體沒好就繼續養著。”

楚夏卻笑道:“大家何必弄得這麼難看,大舅哥就當真多了個妹子,以後還有點情份,反正她已經算是顆廢棋子了。”

“什麼?”唐涑微皺起了眉頭,身上瞬間散發出股殺意。

楚夏縮了一下肩膀,露出被嚇到的表情,“我要是死在這裏,莊柔可就是寡婦了,陛下那劍已經與她恩斷義絕,丈夫死了,她能不報仇才怪。”

唐涑麵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知道什麼?”

拍了拍胸口,楚夏一副撿回條命,鬆了口氣地說,“都是我猜的,畢竟像我這般的聰明人,世間難得。”

“查一個出現在身邊的人,這也是相當尋常的舉動。然後我就發現,莊柔很奇怪。”

“當時隻是國子監學生的陛下,非常的低調,很像一個品學兼優的讀書人樣子,但妹妹卻意外的粗暴愛惹是生非。”

楚夏笑了笑,“尤其是後麵,知道陛下有一身非常強的武藝時,我便覺得這裏麵有問題了。”

“莊柔常年惹事,不斷的打架鬥毆,公主郡主們都沒她這麼飛揚跋扈,就算陛下其實手上有不小的勢力,也不應該讓她如此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