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也是他告訴自己她娘來突厥了,讓她去汗後那裏鬧,最後她是見到了母親,可也被父汗趕出了宮,呆在將軍府裏。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那時才五歲的夜叉,就有那樣的心機,不用汗後開口,她隻要去嚷著見母親,就會被父法討厭,成為一個不被喜歡的公主。
以前她不相信是夜叉的心思,誤以為是汗後出的主意,是那個女兒出的主意,現在對上這雙眼睛,她才明白,跟本就是眼前這個妖孽,哪裏用旁人出主意。
“大公主怎麼了?”夜叉淡淡開口,眼底的笑越讓人發冷。
丫丫強忍著不快,“為什麼?”
跟本不是什麼他應下烏拉婚姻自主,跟本就是他有意在為難她。
夜叉挑挑眉,“大公主是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懂?”
“你懂,你也知道我在問什麼。”
夜叉盯著她,良久,才開口,“噢,既然大公主這想樣,那我就想想。記得小的時候,我很喜歡你,可是我和娘怎麼對你好,你都說我娘不好,還總罵我娘,這輩子,你欺負誰都可以,卻不能欺負我娘。你現在可明白了?你能好好的活到現在享受著公主的待遇,該感謝我娘是個心善的,而我又是個孝順的,不然你覺得我會手軟嗎?”
丫丫臉白的沒有了血色,“你、、、我那時候小,什麼也不懂。”
其實她哪裏不懂,現在她還記得那時的恨,她恨父汗的眼裏隻有他們母子,她明明是父汗的女兒,卻從來沒有體會過那樣的父愛,甚至沒有被父親那樣的抱過。
但是眼下對上這雙冷意的眸子,她不能承認,明知道他認準了,她也不會承認。
夜叉淡淡一笑,“是啊,你那個時候還小。”
卻是一嘴的譏諷。
丫丫全當聽不出來,“父汗可說何時回來?”
夜叉作思考狀,“或許快了吧。”
父親和母親一走就是十年,雖然有信送回來過,卻也讓他想念,特別是二個小弟弟都跟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十年變成了什麼樣子。
如今他也到了成親的年歲,想來不用他寫信父親和母親也快回來了。
丫丫咬了咬唇,“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
隻要等到父汗回來,她還是有希望的的,所以她要等。
夜叉看穿她的心思,也不挑破,隻讓人下去了,這才又叫了烏拉出來,見烏拉緊抿著唇不語,夜叉嗤笑出聲。
“可汗何故笑臣。”烏拉忍不住說了一句。
夜叉的笑意越濃,“我還尋思你不會開口了,看看你這張臉,都能凍死人,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吸引小姑娘們。”
烏拉抿著唇不吱聲。
夜叉也不逗他了,“好了,你放心吧,隻要是你不願娶的,我自不會為難你。”
看他鬆了口氣,夜叉搖搖頭,明明是個男子漢,怎麼遇到男女之事就變成了熊了呢?
突然,夜叉的眼睛一亮,“烏拉,我有個妹妹,不如你做我的妹夫可好?這姐夫不願當,總願當妹夫吧?”
就見烏拉檢懈下的臉又提了起來,“大汗、、、”
“皇家有那麼可怕嗎?你可我哪裏可怕了?連人都沒有訓斥過。在說我那個妹妹可是父親和母親唯一的女兒,今年也有十三了,等兩年正好嫁人,我看你就穩重,把妹妹嫁給你,你也放心。”
原來當年旭日幹在無可那鬧了氣之後,回來就總拉著伍元要生孩子,氣得伍元跟他鬧了好一陣子脾氣,到底是沒有讓他得逞,弄的旭日幹也沒有臉去見無可。
一年之後,伍元的肚子有了動靜,那天旭日幹隻覺得揚眉吐氣了,第一時間跑到寺廟裏找無可去顯擺,年底就得了個女兒,這可把想要女兒的旭日幹給高興壞了,所以在帶著妻子遠遊之後,把兩個雙胞的兒子和小女兒都帶上了,就是夜班還是夜叉強行要留下來陪自己的,不然隻留下夜叉一個人了。
先可汗有個女兒,突厥哪個人不知道,那般金貴的人,烏拉隻覺得要高看的,哪裏配得起,況且,他可比人家大七歲呢,所以隻當大汗跟自己玩笑,也沒有放在心上。
當年秋天,旭日幹帶著妻兒終於回來了,這一走就是十年,旭日幹大江南北的帶著伍元可沒少走,連漢朝的江南都去過了,在那邊更是生活了七年,那裏的水土養人,連旭日幹都養出三分的書生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