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一個新的世紀了,那是一個讓人充滿恐懼、害怕,不敢瞭望的噩夢世界。隨著科學技術的不斷發展,人類的生活水平不斷得到提高,南方那個水稻之鄉一片繁榮景象。農人依靠科技耕作,幹農活輕鬆了很多,受自然界的約束越來越小,但地球的承受也不斷的被沉澱了起來,隨著殺蟲、殺蟎劑、殺菌劑、殺鼠劑、除草劑、衛生殺蟲劑、農藥、茶粕、硫酸銅、硫酸亞恢合劑、滅螺以及轉基因抗蟲水稻新品種等等的出現,害蟲、野雜魚類、泥鰍、蛇、c螄、河蚌、青蛙、蝌蚪和水生昆蟲、藻類沒了安身之所,一批一批的死亡,甚至滅絕。雖然世界相關部門為盡量挽回對自然界的破壞,不斷修改了殺蟲劑吡蟲啉、epn及滅草劑、去稗安、丙草胺的最大殘留限量,但是最終還是沒能阻止地球上一件件可怕事情的發生。
第一節用藥時代暗藏殺機
春生,你們家的稻田裏有很多泥鰍、黃鱔在浮遊,你下藥捕捉了?村裏的張四在路過春生家時詢問到。
喔,我看看去,春生一聽張四的講述心裏愣是一陣竊喜,有這樣的好事,看來家裏或許晚上就可以加個菜了。不過春生心裏雖這樣想,臉上可不這樣,一臉的鎮定,似乎這事情是早在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了。春生可是村裏麵出了名的“多心眼、葛朗台”,要不是這樣也住不進這三層樓的紅磚房子。
你灑什麼藥了?回頭我也弄上一點放到田裏,我估摸著我家田裏也有些黃鱔之類的,要不怎麼會總出現幹涸,水全漏掉了,這肥料白費了。
噢,回頭我跟你詳說,我先去地裏看看,春生邊說邊提起一草籃子,急衝衝的邁開了步伐。
張四也沒多問,本想隨意打探一番,然後自己跑去打撈那些泥鰍、黃鱔,這下沒戲了,真怪自己,幹嘛要問這葛朗台呢?
春生一路小跑往田間趕去,在田埂上幾次差點掉進水溝,他隻希望自己真能看到張四所描述的那一幕。
到了田間春生被嚇了一跳,水田裏真的浮著不少泥鰍、黃鱔,不過都已經硬梆梆的了,別說在水裏浮遊了。都死了,這是怎麼回事?春生開始一個人納悶了,這田裏最近沒有灑藥物啊,怎麼好端端的泥鰍、黃鱔都死了呢?正愁找不到答案時,春生瞟到了不遠處的一個小塑料袋子,那是自己前一陣子往田裏打藥時留下的。難道?……
不對啊,自己是聽在大城市裏工作的侄子說的(春生的侄子科是某農業大學研究生畢業),說在插秧前十天往水田裏灑下這種藥物,連地都不需要翻耕,泥巴自然會腐爛,直接可以播種插秧。難道是受這藥物的影響才……春生越想越覺得蹊蹺,但是除了這一解釋,自己找不到更好的答案了。彎腰撿起一條黃鱔,其身上的粘液都消失的絲毫不留,以自己的經驗,春生沒敢撿回這些泥鰍、黃鱔回家享用。
一年、兩年、三年……多少年之後春生都開始有孫子了,但是水田裏別說泥鰍、黃鱔、水蛇、青蛙,一切水生昆蟲、物種似乎滅種了,剩下的是春天一到,隻要往田間灑藥,耕地不用翻耕,幾天之後成一片淤泥地,水稻田裏幹幹淨淨,這是科技帶來的好處,但是那種“稻花香裏說豐年,聽取蛙聲一片”的日子已經不複存在。
再有些年,春生在侄子的幫助下,弄了一種什麼“轉基因特種水稻”,說產量高、抗蟲害、味道也好,村裏人馬上一家一戶的跟著種了起來,但是那種水稻的耕種還需要配一種特殊的藥物才能更好的生長,這對於春生這個村落來說肯定願意接受,而春生的侄子也是想推廣自己所認為可行,甚至將顛覆世界的種子。
春去秋來,農田地裏農人在忙碌著,灌水、施肥、打藥……一切是那麼的安逸、自然,似乎沒有察覺到什麼異常!然而正是這種種藥物的混合、沉澱,讓這片富饒的水土之鄉暗藏殺機的到來。由於使用在田間的藥物是慢慢的加強的,當大部分生物麵臨滅絕時,在這片土地裏麵有一種生物卻在不斷適應著,進化著,它們被藥物衝的昏沉與泥巴裏麵不再有任何的活動,它們的身體被摧殘的變得格外的纖細,或許那樣可以減少藥物的腐蝕,也或許是為了適應生存環境,唯一不同的是它們依然存活著。
第二節嗜血狂魔含苞待放
在那個年代,糧食產量是一年比一年高,人們沉浸在科技帶來的富農聲中,而田地裏麵撒下的藥物是成千上萬,當專家們一致認定藥物對人體無害時,那些動物卻遭受了人類滅絕性的嗜殺。
稻穀收割完畢,田野之中一片寧靜,深冬的那場冰雹打破了這安逸。冰雹敲碎玻璃,擊破瓦片落入了千家萬戶,人們開始躲進房屋裏迷信地議論著這場天災。村裏滿頭白發的老者薑氏心驚膽戰,語無倫次的哽咽到:天……天庭發怒,村裏必遭大劫難啊……
老爺子,這都什麼年代了,您還將這不切實際的話,你不怕人家笑話,我還丟不起這臉!薑氏的兒子當著鄉親們的麵斥訴老爺子的話。
是啊,老爺子,你兒子說的在理,鄉親們雖然口上都這樣說到,但是心裏卻對薑老爺子的話半信半疑,因為薑氏在村裏可是小有名氣的“諸葛”。
老爺子閉上眼睛,半躺在椅子上不再說話,那雙握著拐杖的手在抖動。薑老爺子回想起近百年前的一幕,那年的初春時節,村裏莫名其妙的下了一場冰雹,雞蛋大的冰雹把整個村子的麵貌完全改變了。那時候自己還小,不記得冰雹究竟下了多久,受傷的人究竟有多少,隻記得那場冰雹過後村裏發生了一件可怕的事情,先是村裏的老者一一過世,接著是村民接二連三地得怪病死亡,一場瘟疫席卷了整個村子,吞噬了無數的生命,那是薑老爺子一輩子抹不去的影子……村裏稍微年長一點的,或許也聽過這樣一個故事,但是也許是因為故事的曆史太老,也或者是敘述的太為稀奇、詭秘,所以聽過的人也隻是當作了故事……
哎,我說春生啊,你說今天薑老爺子的話有幾分可信不?春生的老婆躺在床上輾轉許久,終於還是開口問了,她甚至猜想到春生會給出什麼樣的回答,但是還是問了一句。
睡吧。春生低聲回了一句,似乎不願意多說一個字。沒想到竟會得到這樣的回複,她寧願聽到:你瞧你都八九十的人了,還擔心這個,沒事早點歇著。或許這樣的回答可以讓自己寬心一些,但是老頭子春生卻反常的冒出簡單的倆字,這讓寧氏的心裏更覺得有些七上八下……
夜漸漸的深了,春生卻依然沒能入睡,他回想著這些年村裏發生的怪事,今天那場從未見過的冰雹以及薑氏老爺子的那番話……這一幕的一幕似乎都是那麼的讓自己難以入睡,薑氏的話一向都是很準的,這位一百二十來歲的白胡子、白頭發老者可是遠近聞名的……
這場拳頭大粒的冰雹讓整個村子都變的異常的騷動,修葺房屋,整頓好過年成了一件大事,沒有人會有閑餘時間跑到田地裏去看看。拳頭大粒的冰雹從天而降,落地很重,深深地砸進了泥巴裏。深冬氣溫低的讓人直打哆嗦,那些冰雹除非落地被摔的粉碎外,幾乎沒有要融化的跡象,有好些人拿出大小罐子撿冰塊,然後放進地下室,說這冰雹融化後的水可以治病……
由於田地裏麵的草早就被那些高科技的藥物除得一幹二盡,在那廣闊的水稻地裏,有一丘顯得格外顯眼,因為裏麵積有一層薄薄的水,田裏的泥土格外鬆弛,就像是一灘淤泥。冰雹密集地落入這丘田間似乎沒有留下絲毫的跡象,而在其它的田裏都會有密密麻麻的洞穴,那是冰雹落地留下的痕跡。
過了一個晚上這看似平常的淤泥田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它因為冰雹的落入,氣溫的下降,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這層冰通過連接落入泥裏麵深處的冰雹,使這看似平常的地裏成了一個大冰窖,千年寒冰洞或許也要比其遜色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