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看到她的表情有些異樣,大概也猜到她可能是發現了些什麼,嚴殊看著電腦,忽然跳起來,抓著衣服就要往外跑,李叔不敢耽擱,也趕緊跟了出去。
嚴殊坐上車,一邊係著衣服的帶子一邊報出一個地址,李叔一聽就有些糊塗,那個地方離X市至少幾百裏,如果說傅少商在那怎麼可能把車子停在海邊,難道他是靠著一雙腳走過去的?
但是嚴殊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現在想隻是想的到傅少商,把自己的錯誤彌補回來,也好把施甜救出來。
兩人連夜出發,心裏都有一些忐忐,也不並不服多大的希望。
傅少商如果真的沒死,那麼他在看到那麼多的新聞之後為什麼不現身?而且也沒人提出任何的線索,這麼長的路,不可能沒有見過他……
兩人下意識的回避這此問題,嚴殊更是孤注一擲,報著一萬分的信念一定要把傅少商找回來。
同樣焦頭爛額的還有李念,困擾她的不隻是公司裏的那幫老家夥,還有家裏的那個麻煩鬼。
李媽的孫子生病了,她不得不請假回去照顧,這麼一來,看護江離然的重任又落回到了她的頭上,偏偏畢秋還請假在家,她又不得不去公司,可是在有了把窗簾繞到脖子上險些沒把自己勒死的荒唐經曆後,李念是真的不敢再把江離然一個人放在家裏了。
可是要臨時找一個人看護,又要知根知底,又何其之難。
李念坐在沙發上頭疼的不行。
那邊,江離然又在臥室裏大吵大鬧,李念被投訴的怕了,歎著氣把電腦關了,起身往臥室走去。
隔著一道門,男人的聲音都十分刺耳,李念仔細聽,發現他在唱歌,唱的是一道很多年前的流行歌曲,她想起找到他時身邊的那人錄音機,心裏不知為何有一些不舒服。
她推開門走進去,裏麵的人一瞬間安靜了。
他很怕她,因為李念真的會打人。
她冷著臉,舉起一隻手嚇他:“還吵嗎?!”
江離然慢慢的坐下來,把手裏的雞毛撣子放到一邊,乖的像個小孩子,眨著一雙漂亮的眸子向她投來討好的目光。
李念的心瞬間就軟了。
這江離然瘋了之後倒是有一點好,懂事。
你罵他,他會委屈,打他,他會躲,而且超喜歡賣萌,知錯不改但是態度超好,弄的人根本生不起氣來。
李念走過去,把地上的東西一樣樣的撿起來,盡管做了無數的心理準備,在看到那瓶碎掉的超貴的乳液時,她還是忍不住把男人按到床上,啪啪啪的給了幾掌。
那感覺就像是家裏養了個大型犬,疼是疼,但犯了錯還是想把它吊起來打。
她一邊打一邊吼他:“記吃不記打!不是說了不讓你碰我化妝台上的東西?你拿它幹什麼?你能吃啊?那瓶子礙你什麼事了?你知道那一瓶多錢?把你賣了也不止!”
江離然把頭埋到被子裏,嗚嗚的叫,李念聽了就更生氣了:“你少給裝!還演上癮了?我用力了嗎我?!不許哭!”
江離然索性放聲大哭,一個大男人哭的梨花帶雨,那場麵沒法讓人憐香惜玉!
李念打累了,人站在床邊,喘著粗氣:“成天的惹禍,李媽也不要你了,你是打算我也不要你了,繼續流浪是嗎?”
也不知哪句話戳痛了他,江離然的眸子陡的一睜,最後一顆眼掉砸在手背上,濺出一朵小小的水花,然後他突然露出倔強的神情,用手背狠狠擦了把眼角,然後突然就扭過身不理她了。
李念感覺新鮮,這寵物還有脾氣呢?
也沒理他,自己把東西收拾了,等擦幹了地麵,再抬起頭,江離然還保持著相同的姿勢,這是真的生氣了?
李念把東西扔到一邊,也懶得理他,寵物訓練手冊上寫的,寵物無緣無故發脾氣不要理他,等他自己靠過來,不能慣著。
李念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走出了臥室,去客廳裏繼續工作。
結果就一頭紮到工作裏,等她抬起頭,時間己經來到了晚上十點多。
她轉了轉發酸的脖子,把電腦扣上,肚子突然咕咕的響起來,這才想起晚飯還沒做。
要命,李媽一走,她的生活都亂了。
想起臥室裏還有一個待著投食的,李念隻好任命的站起來,她對做飯沒太多的天賦,之前在國外那段艱難的時光也是江離然在做,她隻管張嘴吃就好。
打了兩個雞蛋,勉強做了一個炒飯,又炒了一個色香味都不那麼俱佳的菜,她把飯菜端到桌子上,對著臥室喊道:“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