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氣含混,傅井博還是聽清楚了,果然這件事和她有關。
他卻是問道:“你哪來的酒?”
“……你管我!我要喝酒,我要跳舞,我要出去玩,我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們憑什麼把我當犯人一樣的看著?我不是犯人,我也是人,我媽都沒有那麼罵過我,你們對我太壞了,太壞了……”
“你喝了多少?”
“……你們傅家沒一個好人,沒一個,好人,不喜歡我是吧,我走啊,我們離婚,我走的遠遠的,對哦,我不能回家,媽媽也要罵我,我沒有家了,哈哈,我成了流浪漢了……我無可家歸了,哈哈哈哈哈哈,都滾開!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話筒裏傳來傭人的聲音;“少夫人,您不能再喝了,你己經喝了六瓶了,再喝下去會出事的!”
“滾啊滾!都滾!你們都要害我!你們沒一個好東西!”
傅井博的腳步己經邁了出去,秘書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要去哪。
“傅總,您要去哪?”
“訂張機票,今晚回國!”
“回國?可是這個項目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
“讓你訂就去訂!”
秘書隻好下去了。
傅井博拿起放在一邊的外套,邊走邊對著話筒道:“說你蠢還真是蠢,喝個酒也能讓人發現,我房間裏有一個地方,裏麵有不少的好酒,你有本事去偷一瓶試試,找到得,這件事就算完了。”
施甜遲鈍的道:“你少瞧不起人,誰說我找不到?等我找到了,我全都喝光,一瓶也不留給你!”
“好啊,你去的,那個地方除了我還沒有第二人知道。”
施甜好勝心起,對著電話大著舌頭:“你就等著哭吧,一瓶,都不給你留!”
傅井博的唇角微不可見的一揚,聲音溫柔;“好。”
施甜掛了電話,扒開傭人,就往傅井博的房間跑去,傭人跟在後麵恐怕會發生什麼,施甜一進去就把房門關了,開始悶著頭在裏麵找來找去,她喝的有些多,酒勁上來,一陣暈眩,人就倒在了床邊,頭一歪,竟然睡了過去。
二十個小行的行程,讓一邊的秘書都有些承受不住,何況是一直在飛機上辦公的傅井博,她有些擔心的看向一邊的男人,果然,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全靠著一杯又一杯的咖啡撐著。
“傅總,一會是先去醫院嗎?”
“你去醫院看看,有消息給我回報。”
秘書一愣:“您不去嗎?”傅老爺可是在醫院裏啊,這不去看看是不是不太好?
“他問起就說我身子不舒服,回家休息休息再去看他。”
秘書心道,這都什麼事啊,好歹都飛回來了,連樣子都不做做,果然如外界所說,父子關係不太好嗎?
飛機一停下,兩人就各自行動了。
傅井博踏著滿天的紅霞回到家,傭人一看到他回來,都愣了一下,他看向二樓,把外麵一脫,抬步走上了二樓。
走廊裏,安安靜靜,傭人都守在樓下老爺回來,卻對這個少夫人沒什麼在意,傅井博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外,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門緩緩打開,裏麵的情景也一覽無餘。
女人蜷著身躺在地毯上,滿天的霞光從窗外灑進來,染了她一身,她的臉上兩酡酡紅,嘴嘴微開,青酮般的發像水一樣鋪開,空氣裏是甜濃的酒香。
他俯身,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她一會,才將她抱了起來。
她喝的實在太多了,洗澡都沒有弄醒她,傅井博戳戳她的小臉,己經沒有了過去的彈性,現在她的一張小臉都不足以填滿他的手掌。
他把她從浴缸裏抱出,擦幹了,抱到床上,自己也隨即躺下去,裹著這晚霞一起睡了過去。
醫院裏,辛小卉聽著上秘書說傅井博不舒服才沒有來,於是出去給傅井博打了個電話,顯示關機,她想起傅少商今天要回去取一些東西,於是想托他去看一眼,可是對方的電話也打不通。
傅少商即使在開車,也會把車子停下來給她回信息,這是兩人俗成的約定。
她心裏發慌,隱隱感覺有什麼要發生。
向傅震坤說了一下情況,她便開著車出門了。
結果回到家裏,傭人也說傅少商沒回來,她的心裏更加的亂,好像真的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