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觸不及防的探來,將她的小手全然的包住。
她一驚,看到男人本該閉合的雙眸緩睜開,深沉明亮,哪有半分的睡意。
她又氣又惱,這個騙子!不禁手腳並用的掙起來,隻可惜她的那點力氣在男人那根本不足一提,他微一用力,就把她摟到自己懷裏。
以一種羞恥的姿勢躺在男人的懷裏,畢秋的臉一會紅一會白。
“南黎川,你幹什麼?!”
南黎川微微挑起眉頭,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手指卷過她淩亂的長發:“你這個問題真的要我回答嗎?”
男人的話充滿了歧意,很難不讓人想歪,畢秋也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句句堵得她說不出話來。
南黎川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抬起撫過她的背,輕聲笑道:“紗布在桌子下麵。”
那不早說?!
畢秋瞪著他,強撐起身子爬下來,從桌了下麵把紗布拿出來。
“手!”依舊是冷冷的口吻。
南黎川把手伸過去,畢秋將他的手臂扶直,便將紗布一層層纏上去,過程中,還是會偶爾撞到男人深沉專注的目光,她微微咬住後牙,突然手下一個用力,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卻看到那紗布的一端己經嵌入了肉裏,急忙收手又解開,終還是忍不住道:“怎麼不疼死你?”
南黎川看著她別扭的小臉,深黑的眉舒展開,口氣微帶愉悅:“我死了倒不要緊,就怕有人會心疼死。”
畢秋險些被這男人惡心死,手下的動作加快,匆匆包紮完,捆了個死醜的結,然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小秋。”他一邊擼下袖口,一邊喚她。
畢秋腳步不停,一秒也不想在這裏呆下去。
“你的房卡。”
畢秋往上一看,手裏果然空空如也,趕緊轉身,房卡就握在男人的手裏。
畢秋隻好走回去,站在男人麵前,伸出手。
男人並沒有馬上給她,目光從下往上看著她,像在看一個鬧脾氣的小寵物,柔聲道:“這兩天不要出去,乖乖呆在房間裏。”
“你管我!”她伸手去搶,被他躲過,一隻大手橫攔過她的腰,將她按到自己麵前,他的臉貼在她柔軟的小腹上,輕輕磨噌了兩下,“別胡鬧。”
畢秋討厭死他這種口氣,好像好是個正在鬧脾氣的小孩子,她推著他的頭,咬牙切齒:“你做戲做夠了嗎?”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輕輕笑了一聲:“如果能讓畢總開心,我可以表現的更好。”
畢秋微微咬唇,看著他的笑臉,心裏卻隻餘下一片冰冷,伸手搶過房卡,退出他的懷抱,一眼也不再看他,大步走到房門前,一把拉開房門。
“我有一百種讓你走不出房間的方法,希望畢總知曉。”
回應他的是重重的甩門聲。
不過畢秋也知道這兩天出門實在對她不利,猶其是她現在還不知道今天那幫人是誰,不過她也沒閑著,一麵讓李念調查劉奔,一麵則利用自己的人脈查出這幾年Y市所有大項目的投中標信息。
她查了一下,發現裏麵至少有四成的項目都經過了劉奔的手,而且都不是一次性合作,通常都是先有一個項目,緊接著第二年便有更好的項目在一個很好的地段開展,而第一個項目多半都有此扶建的意味,她查了大半天,腦子裏隱約有了一個大的框架,這時,李念的調查也有了消息。
她查到了劉奔當上能當上這個主任,多少和李局有些關係,若不是李局力保,他早就因為一堆的小毛病下去了,自從他當個這個主任以來,便仿佛脫胎換骨,接了不少的工程,連帶著,他的頂頭,李局也沾了不少的光,而且兩人私下裏也交往甚密,雖然在公共場合並沒有表現怎麼明顯,但是李念查到,劉奔曾經將遠房的一個表妹介紹給了劉奔的小舅子,裏外裏,兩人還成了親家。
從李念查到的信息來看,劉奔倒像是個牽線木偶,所做的一切都有人在暗裏指使,而那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李局。
畢秋有些坐不住了,盡管南黎川的叮囑還在耳側,她還是先擇暫時拋到腦後,沒用多費力,她就查到了李局辦公室的電話,畢秋算準了時間,知道這個時間李局應該是出去視察工作的時間,於是將電話打了過去,在電話裏,她謊稱自己曾經和李局有過幾麵之交,這次想來Y市投資,想結實一下李局,對方起初還謹慎,直到她提起了自己是劉奔介紹而來,對方才遲疑著把李局的電話給了她。
畢秋拿到後,便把號碼給了李念,李念也不負重望,不多時就把她想的信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