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一征下抬頭,猛的觸到對方陰冷狠戾的眼神,頓時寒毛直豎。
南黎川打量過對方的表情,冷漠的退開,伸手去拉畢秋的手,卻摸了個空。
畢秋抬起衣領,擋住大半張臉,匆匆的走出了這裏。
出了門,她急急的上了車,不多時,南黎川也上了車。
南黎川以為畢秋會提這件事,可是她什麼也沒說,回程的路上,兩人又去買了手機,畢秋似乎不想讓他跟下來,可南黎川執意要去,畢秋挑了一款粉色的,南黎川直接把一旁的銀色的機子也買下了,當然還是用南黎川的卡付了錢,南黎川似乎一點也避諱,隨口便將他的密碼告訴給了她,錢夾也一直沒有往回要。
回到酒店,畢秋便徑直的回了房間,轉身關門的瞬間,一隻大手卡了進來。
畢秋從門縫裏看他。
“開門。”
畢秋咬唇,半晌,還是把門打開了。
畢秋轉身去了浴室,收拾妥當走出來,看到南黎川就坐在她客廳的沙發上,人半靠著向沙發,眼眸閉著,外套掛在她客房的衣架上。
她停了一下,轉身走到進臥室,打開電腦,先是讀了幾封郵件,然後才把今天的價目表和劉奔的事情大致和李念說了一下,讓她派人去查一查,點擊發送前,她想了想,又是加了一句話:“之前提過的南黎川的事,讓人處理一下。”
關上電腦,畢秋閉眸,回想了一下今天的事情,突然又睜開了眼睛,晶亮的眸子裏毫無睡意,盯向客廳的方向,片時,她下了床,攏了外套走了出去。
男人還是她離開前的姿勢,電視開著,屏幕光忽明忽亮的灑在男人的臉上,他的眸閉著,右手還握著個遙控器。
畢秋慢慢的走過去,站在他麵前看了他一會,抬起腳,輕踢了他一下。
“要睡就回去睡。”
男人竟然沒醒來,她擰著秀眉,彎下腰要去碰他,手指即將觸到他的臉,冷漠的眼忽然睜開,手腕被人一把扼住。
畢秋疼的吸了口冷氣,男人的眼冷的嚇人,像閃著寒鋒的利刃,她一時間被嚇住了。
看向她的目光突然又溫和下來,南黎川鬆開手,替她揉了揉發紅的手腕;“對不起,我以為是……”
畢秋擰著眉看他:“你以為是誰?”
“沒什麼。”
畢秋卻不打算放過他,剛剛那一秒,他的眼裏有殺氣,一個商人,眼裏怎麼可能有這麼濃重的殺意?
她目光執著,仿佛一定要得到答案。
南黎川把她的小手在掌心裏翻來翻去,看到那紅痕慢慢的淡了,便將她一把攬到腿上,微昂著頭;“做了一個噩夢而己。”
畢秋在他懷裏扭來扭去,用手撐開他的臉,掙脫後跳到了一邊:“那你的那些手下呢?別和我說都是你雇來的保鏢。他們的眼神,不是一個保鏢會有的。”
這些疑惑深藏在畢秋心裏很久了,從他在婚禮上從天而降,再到後來突然變成了南總,人也變得忽冷忽熱,陰詭莫測,身邊總是跟著很多的人,那些人的氣質和作風與她們完全不同,與其說是保鏢,倒更像是打手,或者說是……況且他一個商人,就算是莫名的繼承了一大筆的遺產,也用不著時時刻刻的鏢帶在身邊吧,再加上剛剛他那個眼神。
畢秋想起那個因為挑衣服和她鬧脾氣,為了一小時加班費能追上她一路,臭屁卻異常可靠的南黎川,總感覺像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了。
現在的他,雖然偶爾會更加的溫柔體貼,可時不時露出的冷酷的陰滑卻讓她感覺很陌生。
她想知道他倒底經曆了什麼,讓他性情大變,完全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