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的手雖然牽著她,可那力道卻很緊,抓得她很疼,她從鏡中看向他,他唇角的弧度,那麼陌生,就像是早己經練習好的。
和那些雜誌上所有的成功人士沒有一絲的區別,完美而冷漠。
她愣了幾秒,心裏說不出的滋味,被他拉著往上麵走去。
樓梯統共也沒有多少階,最後一步,她們邁進了那個漂亮的玻璃台上。
傅震坤早己經等候在此,漂亮的龍角椅擺在最首位的位置上,他一身深黑色的中式短衫打扮,顯得頗有氣勢。
見兩人過來了,傅震坤的唇角露出一抹笑來,一旁的司儀馬上讓人擺好了相應的東西。
傅家是大家族,不同於外麵,有著自己的傳統和風俗,施甜被人引著做了一個又一個,又叩拜了祖先,最後才被人引著到了傅震坤麵前。
傅震坤睨著麵前的兒子和兒媳,兒子英俊瀟灑,兒媳也算是佳人一枚,他本來對這樁婚事是沒什麼感覺的,施甜這丫頭的性子他當然是了解的,沒什麼心機,但是相對的,也沒什麼情商,以後恐怕要惹不少的麻煩,也未必帶得出去,可是嚴殊嘴裏許的那塊地實在是太過美味,外加這丫頭雖然人呆呆笨笨了點,但好歹是知根知底,像他們這樣的人家,娶個女人回來也不是為了談情說愛的,不過就是為了傳個香火,做做樣子,隻要以後斷了她想要出去的心思,乖乖的讓她在家當個少奶奶就好了。
想到此,他笑著道:“我看你們郎才女貌,倒是天生的一對,以後啊,要互敬互愛,相互扶持,知道嗎?”
施甜餘光見傅井博點了頭,才跟著點了頭。
一旁的傭人將兩個墊子放在兩人的膝下,司儀張口正要喊,傅震坤打斷他道:“算了,那些東西就免了。”一揮手,傭人又端過為一個鐵盤,上麵擺著一對手鐲,倒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看樣子是個老物件了,傅震坤讓人把東西送到兩人麵前。
“收著吧,這是老輩傳下來的了,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是很有意義,可得仔細著點。”
施甜遲疑著抬起手,將其中一個小一點的拿在手裏,正看著,見傅井博直接將大的那個摘到了口袋裏,他這麼一弄,倒弄的她不知該如何做了。
“這東西原本主是一對,是用一塊母石做出來的,象征著合合美美,不到萬不得己千萬不要輕易拿出來,也一定不能弄壞了,聽著沒有?”這話是對著施甜說的。
“啊,我聽到了,傅叔……爸。”
她這一聲叫的自己都感覺別扭,傅井博微微挑了下眉,也沒有說什麼。
傅震坤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年輕人不喜歡這一套,行了,趕緊跪吧,跪完了就趕緊去玩你們的吧。”
施甜感覺手腕一緊,被人拉著跑在了墊子上。
簡單的儀式過去,兩人下了樓梯,又坐上了馬車。
馬車行駛起來,周圍的數不清的賓客,她僵硬的向著窗外揮著手,閃光燈亮了一路,也把她的眼睛晃的有些看不清。
車子終於到了大門口,透過車窗,她看到一輛更為華美的車子等在門外,那應該就是她們的婚車了吧。
她轉過頭,想看看傅井博,對方卻將頭轉向了窗外。
她的手鐲還握在手裏,傅震坤還在耳畔,她生怕把這東西弄碎了,可是婚紗又沒有口袋,隻得小聲的開口:“幫我放一下這個,可以嗎?”
傅井博沒有回頭,右手隨意一伸,便把手鐲拿了過去放在了口袋裏,然後他推開車門,下了車。
施甜也跟著推開車門,卻發現婚紗太長,自己不方便下去,正想著要不要跳下去,麵前陰影一暗,腰上一熱,人便被攔腰抱了起來。
撲鼻是一股熟悉的氣息,腰上的手滾燙而有力,她呆呆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麵龐,完全忽略了瞬間亮起的閃光燈。
傅井博抱著她慢慢的走著,唇角的笑看起來得體又幸福,連她都要被他騙過去了,到了車旁,他還是沒有將她放下,而是在一陣尖叫聲中將她輕輕摟到了懷裏,用另一隻用手拉開了車門,用一種盡乎體貼的動作將輕柔的放進了車裏。
周圍頓時一陣女人的尖叫聲,傅井博並沒有馬上離開,單手撐著車門,俯著身看著車裏猶未回神的施甜,唇角依舊是那抹笑:“做做樣子會嗎?是不是我每秒鍾都要提醒你?”
施甜猛的清醒過來,是啊,這一切都是裝的,她竟然還在這裏做著夢。
她咬著唇,往旁坐去,傅井博看了她一眼,轉身向車外揮揮手,然後才坐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