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是這樣的天氣人都窩在了家裏,店裏的人並不是很多,除去服務生就隻有她和那個男人了。
男人站在前台和他朋友聊著天,畢秋一個人坐在諾大的餐廳裏,頭頂的電視裏播放著今天的新聞,清一色介紹著今天的大雪如何的恐怖。
畢秋雖然也生在北方,卻也沒遇到這麼大的雪,一時間心裏懦懦,不禁問道:“請問,這場雪會下多久呢?”
男人聽到聲音轉過頭:“天氣預報說是大概三天左右吧,所有的主幹道都被雪堵住了,工地的工程也停工了,連地鐵都罷工了……”
她耳尖,捕捉到工地停工幾個字,不禁掏出手機,打給了公司,電話很快就被秘書接起來了。
“有從我這邊傳過來的停工消息嗎?”她直截了當問道。
“暫時還沒有。”
“幫我勤盯著一點,有什麼消息馬上回我。”
畢秋掛了電話,眉頭微微皺起。
之前她因為太過信任這幫人,從來不會插手下麵的事,頂多是看看對方報來的報告,隻要沒出現大問題,她一向是睜一眼閉一眼,現在想來,這報表裏不知有多少數據做了假,拿出去的錢,也不知被這幫人從中揮霍了多少,私扣了多少。
她雖然在工程建築方麵不是什麼忖家,但至少知道這一天的成本就是十幾萬甚至幾十萬起步,工人的工資,電費,機器的折舊磨損費,甚至是其它的一些雜費細捐,要不她這次飛過來,還察覺不到這麼多的問題,這幫人是肆無忌憚了。
畢秋的急性子又來了,根本不想在這裏坐以待斃,她要回去查一查之前的報表倒底有多少的問題在裏麵。
她站起身,從口袋裏掏出幾張鈔票放在桌子,就要往外走。
身後的男人聞聲轉過頭,驚訝道:“外麵的雪還沒停,你還要出去嗎?”
畢來把領口豎起,表情裏帶著感謝:“我公司還有些事要去處理。謝謝你們的招待。”
男人不禁也直起身,幾步直到她麵前,有意無意的遮擋住店門:“那也不用這麼急吧,外麵的雪這麼大,也打不到什麼車,你這麼直回去恐怕要生病的。”
“沒事的,這裏離我住的酒店也不遠,”畢秋把東西收好,看了眼外麵還在還在不斷飄落的雪花,“我先走了。”
說完,她錯開男人,伸手推開店門走了出去。
男人跟著出去,見她在雪中埋著頭,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知道勸她不住,不禁跑過去,一把脫下大衣:“那這件衣服你先穿著吧。”說完,不待她拒絕,人便跑回到店裏。
畢秋看著消失在人影,又看看身上的外套,不得己,隻好披在身上,一步步往回走去。
男人一回到店裏就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對方似乎在吩咐什麼,男人頻頻點頭,等掛了電話,便向讓店主借了件衣服,又跑出了店門。
畢秋這一路走到很不順利,不是遇到賭車,就是遇到雪溝需要繞路,來時花了二十多分鍾,回去時卻用了雙倍的時間,最重要的是,她總感覺身後有人在跟蹤她,可那人好像並沒有要傷害她,直到她進入酒店,她還是沒看到那人的行蹤。
索性還是安全的回來了,飛快的回了房間,把房門鎖好的那一瞬,她也鬆了一口長氣。
打開電腦,畢秋讓秘書把曆年來分公司的一些報表和數據都傳過來,然後就開始認真的找問題。
窗外的光線越來越暗,最後房間裏隻餘下了電腦屏幕發出的幽亮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