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離然在手機上看到孕婦的情緒波動很大,偶爾的還會有抑鬱的症狀,隻是好脾氣的把碗重新推回來。
屢次三番,李念也沒了脾氣。
江離然就像隻狗,你砸個球出去,他還當你在和他玩,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她拿著勺子吃起來,吃著吃著,肚子裏的小東西就像是有了感應一樣,讓她根本停不下筷子。
江離然一在邊微微揚起唇角,目光從她的臉,一直移到她的小腹上,轉了一圈,又回到她的臉上。
一個小時候,李念終於從他填鴨一樣的勸食方式中解脫出來。
江離然要扶她去樓下,她拒絕了,一個人走上了樓。
“你選一間。”二樓的走廊裏,他站在她身後道。
“有什麼區別?”不都是在他的監視下?
“第一間離樓梯近一些,但是窗外的風景一般,第二間有一張足夠我們的雙人床,第三間風景最好,但是離……”
“第三間。”李念不等他話說完,就大步的走向第三間。
江離然挑了下眉,也跟上走了過去。
李念伸手推開房門,隨著房門的開啟,她的目光也從平靜變為了無語。
這時,男人的身體從後麵環過來,右手越過她扶住金色的門把手,聲音吹在她的耳旁,細細癢癢:“你這急性子,我這話還沒說完,第三間不但風景最好,還有一張柔軟舒適的雙人床,還是你有眼光。”
念頭猛的一抬腳,男人一聲冷嘶,鬆開了她,李念順勢把門一關,對著門外道:“你也得有福份睡!”
他當然有福氣睡,他可是男主人,連個備用鑰匙不知有多少把鑰匙。
十幾分鍾後,李念看著堂而惶之進來的男人,隻是很平淡的把臉撇過去,沒有一絲驚訝。
江離然左手端著一杯熱牛奶,右手拿了三本書,信步走到床頭,先把熱牛奶放到她麵前,然後才把書放在另一端。
李念己經脫了衣服躺到了床上,她這幾天噬睡的厲害,幾乎沾到枕頭就要睡下。
“把燈關了。還有,不許過界!”
她迅速把牛奶解決掉,把被子一扯,轉身睡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天色蒙蒙發亮,她想去衛生間。
睜開眼,她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直到看到另一側,昏黃的小燈。
江離然側著身,半邊身子擋住了手機的光亮,他手裏的一本書發出翻頁的聲音,顯然看的很認真,連李念坐起身都沒察覺。
她靜靜的坐著,看著男人認真而滿是困意的臉,一時間,心裏不知是什麼感覺。
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孩子這麼重視,不就是一個孩子嗎,他想生,有的是女人幫他生,況且,他還年輕,還沒到渴望兒孫繞膝的年紀。
可是他的表現出乎了她的預料,他是那麼的開心,高興,眉眼裏都是堆滿的藏不住的歡喜,可是對她,又是那麼的憤恨,這極政的反差,想想還有些可笑。
她又坐了一會,看到他打了個哈欠,似乎要睡了,於是悄悄的躺了下去。
……
此時彼處,畢秋己經登上了飛機。
飛機要飛五個多小時,乘客還在一個個的往裏走,畢秋趁著關機前的最後時候,打開了微信。
“我飛了,到了再給你信息。”
有人要進去,她起身讓座,又被一個放行李的乘客耽擱了些時間,等她低頭時,信息還是那一條,沒有回複。
乘務員己經開始提醒大家關機,有了上次的經曆,她對飛機有了一些莫名的恐懼,特別是起飛前的關才係統,總感覺像一種別樣的告別。
她堅持著,一直等空姐過來提示她關機,才歎著氣把手機關掉了。
五個小時候,飛機停在了另一個城市的停機坪,她睜開眼,窗外正飄著雪花,身邊有人低聲道:“這也太倒黴了,據說是幾十年最大的一場雪。”
“你就慶幸吧,這要是再晚上一個鍾頭,我們都要交待了。”
她看著窗外紛紛的雪花,擰起秀眉,
時間本來就趕,怕是又要多耽擱幾天了。
下了飛機,取了行李,走了機場,她的手機接到一個電話,原來訂的車因為大雪堵在了路上,恐怕是來不了了。
畢秋的心又是咯噔一聲,雪己經有半尺厚了,機場外等車的人己經人滿為患,根本打不到車。
她拉著行李箱,站在回廊下,有些無奈又有些焦急的看著漫天的雪花。
心裏己經做好了要在機場過夜的準備,突然,一輛車嘎的停在她的身邊。
是輛私家車,車窗放下,一個男人的臉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