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失神的瞬間,畢秋靠了過來,一個輕輕柔柔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別說我提醒你,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我的學習能力可是祖父認證過的,你也就隻有這一天的教學時間,珍惜吧。”女孩的聲音脆脆的響起,甩起的馬尾和呈著弧線一起甩出去的漁線相應成彰。
啪。
平靜的水麵上出現一個水花,打碎了一窪的粼粼。
他慢慢的抱緊她,就著教學的機會大大方方的揩著油。
“動作要這樣,弧度要大,扔出去時要看準目標,像這樣。”
他把自己的扔了出去,遠她那麼多,簡直吊打。
她有些不服氣,把自己的抽回來,再扔出去,還是很近,屢次三番,他按住她:“你要把我的魚嚇跑了。”
“是我的魚。”她衝他揚了下眉,“要不要比一比,誰最先釣到魚?”
他看著她的眼睛,唇角輕輕揚了揚;“賭什麼?”
她想了想,一時間也沒好要什麼戰利品:“先記下,將來有機會再兌現。”
“好,讓你一杆。”
“不必,男女平等,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
南黎川笑笑,不和她爭辯,把兩罐裏最適合的餌推到她的麵前,耐心的看著她不甚熟練的動作。
畢秋果然是很聰明,隻稍一提點就學的很快,弄的也是像模像樣的,往那一站,倒是有幾分的架勢。
兩人都弄好了餌,畢秋看著他:“開始?”
南黎川正待點頭,見她主動的往左邊移了移,似乎真的把這場比賽看的很重要,他不由的站起了身,把她拉回到椅子上,自己很順熱的就站在了她的身後:“這湖裏的魚還足夠我們釣的,不用離那麼遠。”
這男人,關心人也要用這種別扭的方式。
她暗自笑笑,就勢把杆了甩了出去。
水麵上依次起了兩個水花,然後南黎川也坐了下來。
兩人的身高相差很多,所以南黎川的下巴能穩穩的壓在她的頭頂上,她感覺到頭頂的份量,男人沒有真正的壓下去,就是親呢的靠著她,怪癢的。
她想了想,自己還真的沒有和異性這樣輕鬆又親呢的在一起過,放眼望去,天地那麼大,蔚藍的天空上,白雲朵朵,也像她此時的心情一般,閑散得意。
湖麵上升騰著霧氣,遠處,有幾隻不知名的鳥嗖的飛起來,又隱到樹林中去。
她們兩個,就像是這天地裏唯一的兩個人,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是用管,隻遵從著內心的感覺走就好了。
原來也不需要說什麼,就會感覺很舒服。
這真的比一萬句的守慰都來的有用。
畢秋往後靠了靠,幾乎把自己完全包進他的大衣裏。
“今晚吃烤魚吧。就在這烤。”她道。
他恩了聲,聲音從胸腔裏震出來,震著她的耳廓,顯得特別有份量感。
她喜歡這樣的他,不喜言詞,對誰都冷冰冰的,唯獨會把那麼點溫柔給她,好像她是被偏愛的那個。
她也不想去想太多,都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要什麼就行了。
“我車裏有帳蓬。”過了一會,他又道。
她張口,揶揄道:”看來你為了這一天,準備很久了。”
“預謀己久。”
“我可以采訪一下,陰謀得逞的感受是什麼嗎?”
“……有點冷。”
她愣了一下,噗的一聲笑了,手上的漁杆隨之抖了一下,濺起一圈水花,她不禁懊惱道:“啊,我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