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錢的事,是要給他們一個教訓,做錯了事就要受罰,他們父母不管教,我幫他們管教了。”
施甜咬著唇,好一會,將手裏的包往桌上一放,拉開袋子,露出裏麵成遝的鈔票來:“這裏有四十萬,如果不夠的話,我再去取,李總,求你放他們一馬,我替他們保證,以後他們絕對不會再犯事了!”
李少俯下身,從中拿出一疊來在掌心拍了拍,翻起眼皮:“這錢是哪來的?”
“……是我自己的。”
“哦,我還以為是傅少給你的,我就說嘛,傅少前腳剛說不管這事,後腳他未婚妻倒是找到我門上來了。”他把錢一扔,又重新靠回去,左腳抖著二郎腿,“我很好奇,你今天來找我傅少知道嗎?”
施甜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李正幽幽的笑了。
“……這事和他沒關係,徐飛是我的朋友,我,我有權力自己做主。”
“哦,這樣啊,我懂了。”他看著桌上的錢,又看看一臉期冀的施甜,“徐飛對你來說很重要?”
“他救過我……”她遲疑,不知有些話該不該說,“他是個好人。”所以她不忍心看著他才開始的新生活就此被打碎。
“小甜,你恐怕還不知道我個圈子人的規距,我們這樣的人,差的可不是錢,是麵子,他徐飛錯就錯在虧了我的麵子,我李正差錢嗎?”
施甜被他看得發毛,他不要錢,那他要什麼?
這時,李正突然站了起來,施甜看著他走到她的身旁,慢慢的坐下來,近距離的對著她道:“你再想想,還能什麼能討我開心?我等你,不急,我有一下午時間給你。”
……
車子疾駛在公路上,車裏開著空調,可是低氣壓卻不是空高所致,而是坐在車後座的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低氣壓。
司機了是有苦難言,從早上他家二少爺打完那通電話後,人就有些不對勁,人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就讓他拉著他一遍遍在街頭轉,速度還不能太快,也不知在找些什麼。
終於,就在要將一條街轉上第三圈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沉沉的聲線:“停車。”
司機趕緊找了地方將車子停下來。
傅井博放下車窗,直直的盯著一處看。
司機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看到一個不起眼的二層門市房,一樓的玻璃門上貼著一些小招貼,上麵一行小字:打印,複印,住宿。公用電話。求租請打:8652XXXX。
後排傳來開門聲,傅井博己經推開門下了車。
推開那扇寒酸的玻璃門,傅井博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門口的公用電話,上麵寫著電話的號碼,和他手裏打來的那個號碼無異,他看著坐在櫃台麵,看著他愣神的中年女人:“你這裏有沒有一個叫施甜的住客?”
“……你誰啊?”那女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又開始警覺起來。
啪。幾張鈔票扔在櫃台上:“有?或者沒有?”
女人心花怒放,急忙把錢抓起來塞到口袋裏:“有有,樓下第二間,是和另一個女生同住的。”
傅井博摘了對方遞給他的鑰匙,大步的上了樓梯。
樓梯又窄又黑,還很陡,牆上都是陳年落正的灰塵,他一邊走一邊皺眉,等到了門口,眉己經皺的極深了。
掏出鑰匙,他打開了房門。
門一開,一個枕頭飛了過來,等兩邊的人看清了對方,李念放下胸前的一個棍子:“傅井博?”
傅井博隻愣了一下,開始四處打量,房間很小,一眼就看到了頭,根本沒地方藏人,他重新看向李念:“她人呢?”
李念一見是他,緊繃的神經也放鬆下來,把棍子扔在一邊:“走了,回家了。”
傅井博看了她一會,像是在評估她話裏的可信性,片時,他把門一關,又走了出去。
車上,司機驚奇的看到他的二少爺沒一會就回來了,身邊也沒有別人,他一上車,又吩咐道;“去嚴家。”
到了嚴家,傅井博徑直下了車走進嚴家,沒一會,人又出來了,這回他的臉色更加的陰沉,幾乎是風雨欲來前的平靜。
他在車上坐了一會,黑著臉道:“去李氏!”
……
施甜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此時,她站在角落裏,手裏握著一個木質的雕像,一雙眼睛瞪大了,緊張又恐懼,無助的盯著躺在地上的那個男人。
李正的頭頂破了一個洞,汩汩的鮮血從那個洞流出來,沾濕了一大片的地毯,而造成這一切的凶器,就是她手上的那個木質雕像。
李正似乎想坐起來,可是馬上他又倒下去,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的瞪著她,聲音虛弱:“來人……來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