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注意到這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穿著一件黑灰色的及膝羊毛大衣,衣領翻高,蓋住了大半張臉,額發也很長,全身上下唯一露出的就是一管挺直的鼻子。
他轉瞬間就消失在眾人之中。
老板終於收拾幹淨了大門口,一抬頭,看到遠處站著幾個髒兮兮的小男孩,每個人手裏還拿著一個袋子垃圾,他一瞪眼:“就是他們,把他們給我抓過來!”
等把幾個孩子抓到麵前,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有人給了他們錢,讓他們這麼做的,還說垃圾搬的越多錢就越多,可是他們誰也說不清對方的長相,隻聽過他的聲音,很好聽,又很低沉。
此時,酒吧內。
男人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找到他要找的人,於是掏出手機打過去,手機卻沒有人接。
他在酒吧裏細致的尋找著,一邊不停的打著她的電話,卻依舊沒人接聽。
手機那頭依舊是無人接聽。
他擰著眉,把目光投向二樓。
避開了酒吧裏的服務生,他信步走到二樓,相較於一樓的喧鬧,二樓則顯得安靜了許多,一間間的包房都是房門緊閉,一絲聲音也聽不到。
他沿著走廊走著,不時的再次按下那個電話。
不知走了多少間,他突然聽到一邊傳來了手機的鈴聲,他一征,扭頭看去,看到右手有個衛生間的標誌,他停了一下,走過去,那鈴聲越來越明顯,他把電話掛斷,那鈴聲也隨即停了。
就是這裏沒錯了。
他正要抬腳,卻看到上麵的標誌是女衛生間,他往兩旁掃了一眼,抬手將那個標誌摘了下來,扔到一邊的垃圾筒裏,然馬大步走進去。
慶幸,衛生間裏並沒有其它的人,他想象中的尖叫聲也沒有出現,反倒是一眼就看了倚在衛生間角落裏,一身狼狽,憨然大睡的女人。
她的手機就握在掌心,領口半開,長發淩亂的披在肩上,衣領是濕的,應該是之前有試過用涼水衝臉,卻依舊沒讓自己清醒過來。
沒有靠近,他就聞到一股的酒氣。
他擰著眉,幾乎想用眉間擰死她,然後他走過去,俯頭看了她一會,才慢慢的蹲了下去。
“醒醒。”
被用手拍在臉上,女人卻一點清醒的樣子也沒有,他停下動作,有些皺眉,似乎不知該如何下手,最終,他還是將手撈到她的腰間,微一用力,便將她抱了起來。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臉上就被賞了一巴掌,女人睜著滿是醉意的眼睛,大聲斥責:“我是你們能碰的人嗎?鬆開!放開我!”
被無辜受累的男人此時斂起了深如墨湖般的眼眸,眼底泛起一絲危險的氣息。
“誰碰過你?”
“你們少誆我,還敢學他……嗝,學他說話!我警告你,不要把我惹急了,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就是我。”南黎川沉沉道。
畢秋一愣,恍惚間看向他,又誇張的眨了下眼睛,還是搖搖頭:“南黎川……嗝,比你帥多了,你少騙我,放我下來!別逼,逼我報警!”
南黎川此時也不知該開心還是生氣,這女人喝醉了酒小嘴倒是挺甜的。
畢秋在也懷裏掙個不停,還張開嘴作勢要咬他,南黎川隻好將她放到洗手台上,虛虛的圈著她,等她冷靜下來,才問她:“醒了嗎?”
畢秋打了個酒嗝,人還是半醉半醒,一張小臉紅的像個蘋果,雙眼迷離,也不知喝了多少酒。
一想到有人恃機灌醉她不知要做什麼,他的血管就盡數的爆起,像有一頭野獸要跳出來將那些人撕成碎片。
可最氣的還是她,乖乖的回家不就好了?還跟人去什麼酒吧!
他瞪著眼前人事不知的畢秋,最終還是任命的將她抱起來,此時畢秋己經沒了力氣,乖乖的倚在他懷裏,嘴裏時不時的跳出幾句胡話。
他抱著她走出衛生間,一抬頭,看到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人,那人正在打電話,餘光瞄到二人,不由的一愣,手上的電話也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