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還是勾著那抹笑,隻是眼皮垂下來一點,遮住了半邊眼白,顯得有些陰陽怪氣:“畢總這是求人的態度?你知道我今天推了多少酒局來見你?這麼不給麵子的嗎?即然如此,那就算了。畢總去求別人吧。”
畢秋靜了一會,然後笑道:“我開玩笑。”
李正這才重新翻起眼皮,將門一推;“那就,請吧?”
畢秋咬咬牙,抬腳走了進去。
畢秋前腳一進去,後腳李正也跟了進來,把門一關。
畢秋聽著那門聲,不動聲色的選了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來:“李少,事情你也大概知道了,俗話說出來做事的,都是多個朋友比敵人要好,今天你就賣我個麵子放他一馬,當然,我也不能讓李少憑白的損失,有什麼要求你就提,隻要我能辦到的,我絕對答應。”
李正用手擦過椅子的扶手,一步步的向她走過來,直到在她側麵站定,那手有意無意的擦過她身後的椅背,形成一個半環住她的資勢,然後俯下身,暖味道:“我想要什麼,畢總還不知道?”
畢秋微微往後一仰,笑容不變:“李少,你覺得我還是當年那個一無所知,任人欺負的小女孩嗎?”
李少為她眼裏的清冷微微一征。
畢秋拿起一個杯子,徑直的倒了一杯酒,舉起,遞到他的麵前:“我今天是報著友好的態度和你來談這樁交易,我相信李少也是個明白人,知道這裏麵的得失,我能找上老林幫我這個忙,也是因為他曾經對你父親有恩,而我祖父,當年恰巧幫過他,如果李少不幫我,我大概會和老林去直接拜訪李老爺,我相信他老人家不會對一個恩人拒而不見的。”
李正暗暗咬牙,奪過她的酒,仰頭灌了大半杯,打了個酒嗝,突然又笑了:“哈,你少誆我,你真有辦法還會來找我?你覺得兒子和恩人誰比較重要?你看看我這張臉,我的胳膊現在還拿不起東西,都是拜那個混蛋所致,老爺子就我一個寶貴兒子,恐怕比我都想殺了那個東西,幫你?別做夢了!”說完,他把酒杯遞到畢秋的唇邊,又向她壓過去,“小秋,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對你念念不忘了,你不知道你當時多可愛,青澀的像個小花苞,眼裏堆著膽怯和緊張,那一臉的慌張就像隻落在狼窩裏的小兔子,也不知你那個老爺子怎麼敢放你出來,你以為那幫男人是對你心服口服?屁,他們早用眼睛把你扒了個遍了,要不是忌憚你祖父,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安然無恙到現在?幫你可以,我隻要說兩句你那朋友就能出來,不過條件嗎?也不多,陪我一晚。”
“呸。你也配!”畢秋咄了一聲,猛的站起來,“即然李少不同意幫這個忙那就算了,我也不強求,不過以後李氏要是出了什麼事,也別怪彙愛落井下石,就憑你今天的一番話,就夠你死上一百遍了!”
李正上前一步,邪裏邪氣的擋住她的路:“呦,往哪走?你走的了嗎?這酒店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你今天是插翅也難飛了。”
畢秋打掉他的手,李少跑到她麵前,手心裏忽然多子一把鑰匙,隻見他拿在手心裏晃了晃,然後當著畢秋的麵,把鑰匙扔出了窗外。
“現在,我看你還有怎麼跑,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別說救你朋友,等老爺子把李家傳到我手裏,彙愛想要多少投資都沒問題,我知道你最近有些麻煩,隻要跟了我,我包你以後風風光光,沒人再敢欺負你!”
畢秋露出驚訝的神色:“就憑屈屈李氏就能讓彙愛風風光光?李正,你是從來沒去李氏上過班,還是沒看過李氏的報表?”
李少的臉一僵。
畢秋大聲笑起來,眼角一抹譏諷:“你還不如考慮一下怎麼把李氏搞起來比較實際。經商是靠這裏,不是靠你可愛的自信心。”她用手指點了點太陽穴,唇角一抹揶揄弧度。
偷雞不成還得了一盆子奚落,李少惱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我今天就讓你知道嘴硬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