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我一聲小姐是知道我是這家裏的大小姐,我想去看看我的祖父為什麼不可以?!讓開!”畢秋喝道,臉上一抹冷色。
“真的很對不起,可是這是大爺的命令,而且,就算我放了您進去,後山的那道門上也落了鎖,連我們都沒有鑰匙。”看門人一臉為難道。
畢秋氣極,雲誌尹這是要把事情做絕,不就是想讓她主動去求他?
這時,南黎川忽然抬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示意她冷靜,然後他看向二人:“雲先生並沒有說有人闖入會怎樣是嗎?”
“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明白過他是什麼意思。
“雲先生問起來,就說我南黎川強行闖入,有事來找我。”
說完,他摟著畢秋回了車上,俯身為一臉莫名的她係好了安全帶,然後發動了車子。
車子以雷霆之勢向大門衝去,兩個看門人嚇的魂魄齊飛,哪裏還敢攔,紛紛逃了出去。
車子與鐵門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在的聲響,然後兩道大門便轟然倒塌,他腳下油門不停,徑直將車子往後山開去。
又順利的把後門上的鎖撞開,一路疾駛,終於駛到了一片安靜的墓地。
他停下車,熄了火,回過頭,看到畢秋一臉複雜的神色,右手還死死握著車上的把手。
他什麼也沒說,俯身幫她把安全帶解開,推開車門。
“去吧,你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哦。”她這才回神,又看了他一眼,下了車。
南黎川隨即也下了車,從後備箱取出來鮮花和祭拜的物品,走到她麵前。
畢秋伸手接了,抬腳走了兩步,餘光看到他投來的影子幾乎將她覆住,莫名的,她回頭道:“你要不要也……算了。”她最終還是作罷,拿著東西往半坡上爬去。
山上,十幾座墓碑安安靜靜的躺臥在那裏,從高到低,按著輩份依次的排列著,她曾經來過一次,是祖父帶她來祭拜他的親人,那時的她沒有想過有一次,祖父也會安眠在這裏。
她很輕鬆的就找了了祖父的幕,他被安置在中間的位置,臨著他的父母,墓碑很新,也很漂亮,用白玉做的碑片安靜的躺在腳邊。
她深吸了口氣,慢慢的蹲下來,將鮮花和帶來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擺上去。
樹影綽綽,隱約能看到畢秋雪白的身影。
南黎川抱著雙臂立在車頭前,一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己經半個小時了,她還是沒有下來的打算。
他正考慮要不要把外套送上去,餘光瞄到一行人正沿著小路上了山,他的眸孔微微一縮,眼眸眯起。
來人很快就到了南黎川的麵前,打頭的男人倒是很斯文的樣子。
“南先生,久仰大名。”
南黎川看著對方伸來的手,臉上的沒有半絲的變化:“我不覺得我有什麼值得你久仰的。”
“這就是您自謙了,您和小姐的那些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先生也對您早就頗為感興趣。”
南黎川目光嗖的一冷,聲音卻依舊平靜淡然:“我弄壞了你們先生的東西,他生氣是應該的,他想做什麼?”
男人笑道:“先生隻是很喜歡南先生的個性,想和您交個朋友,如果您方便,想請您去家裏坐坐。”
“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男人馬上會意,伸手一揮,後麵的人陸續的走過來,手上拿著各種祭拜的東西,種類十分的齊全。
“這些東西會弄上一陣子,足夠您趕回來了。”
南黎川掃了一眼,哼笑了一聲:“你們倒是想的周道。”
“這隻是先生的待客之道,南先生,請吧?”
南黎川直起身,伸手彈了彈衣領上微不可見的灰塵,又看了眼畢秋的方向,然後便隨著對方離開了。
……
畢秋跪了大半個鍾頭,膝蓋都有些發麻,想著南黎川還在山下麵等她,於是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從側麵的山道上走來一行人,打頭的人她認識,是祖父生前的一個貼身的傭人,眾人提著東西來到雲誌誠的墓前,然後依次的把東西放了下來。
“小姐,您終於來了。”
畢秋羞愧的垂下頭,不敢看對方的眼睛。
男人把東西擺好,把一柱香遞到畢秋的手上:“老爺生前總是在念著您,我想他也很遺憾您沒有出席他的葬禮,您就在這裏多陪他一會吧。”
畢秋沉默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