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現在隻是想一個人靜靜的呆會,傷會心,她都這麼低調了怎麼他還是不放過她?
一定要大家把事情放到明麵上來說,撕破臉才好嗎?
她心裏充滿了憤怒和傍徨,卻不知麵上流露隻有滿滿的委屈。
一定有人說過,施甜的這張臉原本就是個武器,隻要她微微一示弱,露出軟弱的神情來,總是讓人無法對她下狠心。
傅井博吃夠了這張臉的虧,狠下心:“我今天對你有什麼不薄的地方嗎?”
他自認做的還是很完美,甚至連擺渡車的細節都照顧到了,雖然這不在計劃之列完全是本能反應……在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之後,他原以為她早就明白他們之間不可能像其它夫妻一樣有什麼完美的婚姻,可是她現在是要怎樣?
在和他鬧別扭?像一對正常的情侶一樣?她難道不想想,她有這們資格嗎?
這樁婚姻裏他的確是即受益者,可是誰將她硬塞到他身邊?他給了她那麼多次機會,是她和她那位‘完美’的母親,將她親自置於這種地步,要問是誰的錯?那是她們自作自受。
施甜微一征,咬住下唇,眼尾軟軟的垂著:“……”
“說話!”傅井博不耐煩道。
“沒有!”施甜也生了氣,回道。
她還來了脾氣!從頭到尾最莫名的就是他!
“好,那我問你,婚禮的儀式和婚紗的造弄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幾乎把這輩子最大的耐性都給了她。
施甜撇過頭:“……沒有。”
“那是我口氣方麵讓你感覺到冒犯了?”
施甜還是搖頭,她腦子亂的很,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希望他趕緊走。
“沒有。”
“好。”傅井博莫名的說道,然後抬腳,大步走到房門前,一把將房門拉開,對著門外驚魂未定,一臉心虛的傭人道,“把你聽到話轉告給你們夫人。”
傭人不敢再久呆,轉身跑了出去。
傅井博斜倚在門口,一條長腿遠遠的探出去,抱著雙臂,斜睨著床上的施甜,嘴角噙著抹諷笑。
果然,沒一會,嚴殊的腳步聲就傳了過來,走到麵前,她先是看了眼一臉涼薄的傅井博,然後才看向房間裏施甜,轉頭對著傭人道:“你確定,她是自願說出那些話的?”
傭人怯懦的看了眼麵前的傅井博,埋下頭,結結巴巴:“我,我沒看到,隻是聽聽到。”
傅井博直起身,高大的身體像一賭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嚴夫人,如果你還有什麼疑問,趁我在的時候趕緊問,我雖然現在拜您們所賜,隻是個遊手好閑的二公子,可是還有一幫狗朋狗友等著約我去玩,實在沒時間陪你們玩這種過家家的戲碼,況且,老爺子身子不太好,你要是真的把他氣死了,這樁婚事八成也就吹了。於你,也沒什麼益。別生氣,我隻是好心,沒什麼惡意。”
嚴殊死捏著拳頭才抑製住心底的憤怒。
“小甜,你說,他今天對你做了什麼?!不要怕,有媽媽在這為你撐腰,他不能拿你怎麼樣!”
傅井博在心裏咄笑,這一家子真是把戲做足了,他也想聽聽他今天倒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值得她們這麼大動幹戈。
“……”施甜卻是一言不發。
嚴殊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八成剛剛傅井博又在房間裏威脅她什麼了。
她又心疼又憤怒,冷冷的看了一眼傅井博,讓傭人把房門關了。
等房門關閉後,她突然笑了,隻是那笑未達到眼底。
“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是嗎?”
傅井博好整以暇,一臉興味:“嚴夫人過獎了,是我怕了你們才對。”
極盡諷刺的聲音,讓嚴殊眼裏的涼意更甚。
“好,好,好。”她一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優雅的理了理頭發,“送傅少爺回去。”
傭人趕緊走到傅井博麵前:“傅少爺,請。”
傅井博也懶得理會她的故弄玄虛,抬起腳,大步的離開了。
嚴殊在門口又站了一會,一雙眸子眯了眯,也抬腳離開了。
……
傅井博沒有直接回家,一個人跑到修車場取了車,在鋪著薄雪的山路上飛弛了很久,才將車子停在路邊。
海浪拍擊著崖邊,飛起的水珠撲打在身上。
要不是辛小卉提起,他險些要忘了,今天就是那女人的忌日,也是這樣的一個天氣,下著雪,天氣預報不停的發布著各種警報,高速開始封路,可有一輛車子卻載著人瘋狂的往前衝著,最後撞在前車,連車帶人翻覆到了懸崖下麵,跌進了濤濤的海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