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規規距距的站在門外,手裏端著一個拖盤:“這些是夫人送來的新衣服,讓小姐試試看合不合適,不合適的話夫人會讓人馬上去換款。”
施甜看著盤子裏的東西,又抬起頭看看傭人,嘴巴微張:“……我媽說的?”
“是的,是夫人吩咐的,夫人還讓人做好了甜點,客廳也重新布置了,說是等您收拾妥當就讓您下去看看合不合心意。”
施甜征仲之下,忽然扒開傭人,大步走了出去。
嚴殊一向起的很早,固定的一個小時健身,施甜沒頭沒腦的闖進去時,她正在喝茶,身上的健身服還沒換。
看到頭發蓬亂,穿著睡衣闖進來的施甜,嚴殊的表情絲毫沒有吃驚,慢慢的放下茶杯,把報紙拿了起來:“進門之前要先敲門。”
“媽,你在我手裏動了什麼手腳?!”
明明是她和傅井博之間的微信,為什麼她媽會知道?她竟然連她的這麼一點隱私都不放過!
“看你蓬頭垢麵的像什麼樣子?來人啊,送小姐回去換衣服。”
兩人傭人走進來,施甜卻掙脫她們的手,跑到嚴殊麵前:“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嚴殊抬起頭,笑了笑,道:“回答你什麼?你媽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我隻是聽傅老爺說今天井博要帶你去試婚紗,所以猜到他會過來,你一定要把我想的那麼陰險嗎?”
原來是這樣……
可是施甜的心情一點也不輕鬆。
反而感覺像是窒息了一般。
原本這樁婚事就己經有了一個糟糕的開始,她隻是想一個人慢慢的去消化這份壓力,可是她媽卻一定要插手,從小到大,她一直是這樣,從來不會讓她一個人去解決問題,可是她不知道,這種所謂的愛,壓得她己經喘不過氣來了。
施甜的肩泄了下去,好一會,她的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媽,請你以後不要再插手我和井博的事了,給我一些自由吧。”
啪!
嚴殊將報紙往桌上一壓,生氣道:“小甜,你這是在怪媽媽?媽媽這一輩子都是在為你做打算,為了你能幸福,我吃多少苦都可以,我己經不奢望你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可是你竟然用這種態度對媽媽,真是太讓我傷心了。”
施甜張張嘴,想要解釋。
嚴殊幹脆的打斷她:“算了,你還小,等你做了媽媽就知道我的辛苦了,去吧,把衣服換了,也是果成家的人了,不要還像個小孩子一樣隨便,你也要學著如何取悅男人了。”
從房間裏出來,施甜有些垂頭喪氣,每次兩人發生爭吵結果都是一樣,隻要媽媽一提到自己有多辛苦,她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也承認,沒有媽媽就沒有她現在的一切,可是她一直在她麵前這樣,她也很有壓力,這種無力感她真的不知道該向誰說。
最終,她還是被傭人擺布著換好了衣服,在傭人一片的讚歎聲中,她卻隻看到鏡中自己眼底的恐懼和迷茫。
嚴殊竟然還找了化妝師,一頓描描畫畫,半個小時後,對方把鏡子舉起來。
施甜的嘴巴也不由的張大……
“……這個妝太濃了,我不習慣的。”
鏡中的哪裏還是她?那細細的眉毛,眼線勾的長而媚的眼睛,一雙紅的妖豔的雙唇,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與平時的她大相迥異,傅井博又不是傻子,難道看不出她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