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小,先別急,慢慢來,我扶你上去換件衣服吧。”
“不用,你留在這照顧一下客人,我換了衣服再下來。”
傅少商扯回自己的手,扶著樓梯上了樓。
辛小卉在原地看了一會,歎了口氣,扯上笑容往大堂走去。
樓下,施甜正靠著暗門無計可施之際,突然,她耳尖的叫到房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她一愣,趕緊站起來,把耳朵貼在暗門上。
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很沉重,不是辛小卉……不會是大哥,傅少商回來了吧?!
怎麼辦怎麼辦?他會不會發現暗門被人打開過?會不會發現她就藏在這裏?發現了會不會把她送進警察局啊?
施甜像隻油鍋上的螞蟻,在暗室裏團團轉,突然,她聽到那腳步聲好像是向她這個方向走來了。
近了,更近了,直至最後,那腳步聲竟然停在了暗室門外。
施甜與他隻隔著一道薄薄的牆上,她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突然,她聽到機關被扭動的聲音。
沒時間了!
施甜大腦一片空白,連退了兩步,腦子一抽,突然俯下身鑽到了電腦桌上的下麵。
哢吱~
暗門緩緩打開。
隨著暗門的開啟,房間裏的燈光也泄了進來,把小小的暗照的一片光亮。
可猛的,施甜才想起,她忘了把暗室裏的燈關掉了。
傅少商並沒有馬上走進來,而是在門口站了幾秒,這幾秒對於施甜來說度日如來,幸而他最後還是進來了。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烈酒的味道,從施甜的角度看去她隻能看到傅少商略有些踉蹌的腳步,他似乎喝的很醉,所以沒有注意到燈還開著的這些細節,他徑直走到那個被鎖的房間外,從頸間掏出一個項鏈,打開吊墜,從裏麵滑出一個小巧的鑰匙,然後俯身打開,然後拉開門走了進去。
全程,施甜一動也不敢動,用手緊緊的捂著嘴。
房間的門沒關,但是裏麵也沒有開燈,她隻能看到傅少商站在某樣東西的麵前,站了好久,久到施甜以為他要睡著了,才聽門外有傭人的聲音傳來:“大少爺,夫人問您休息了嗎?”
猛的,像是一塊石子投到了平靜的湖中心,傅少商的身子猛的一搖,然後是一道充滿了怒氣的聲音:“滾!”
那聲音如此之大,不隻是門外的傭人,連施甜都嚇的差點從桌子下麵鑽出來逃掉。
門外安靜了,可是施甜也嚇傻了。
除了那次在剪彩儀式,她真的沒有見過大哥發過這麼大的脾氣,他一向是溫文而雅,紳士矜貴的,可是剛剛那一刹的他,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好一會,傅少商才扶著牆走了出來,此時的他腳步己經平穩了穩多,他轉身將鎖頭細細的鎖好,然後把項鏈收到衣服裏,昂起頭,大步的走了出去。
哢吱~
暗房的門再次關閉,也將施甜再一次鎖進了暗室裏。
好一會,她終於聽到了傅少商離開的腳步聲和房門關閉的聲音。
她爬起來,在原地站了一會,鬼使神差的走到那間暗室門外。
鎖頭己經被鎖好,她伸手動了動,又把臉貼在門上,想透過墨黑的玻璃看看裏麵倒底放的是什麼。
結果當然是徒然的。
施甜泄了氣,現在她要麵對的問題是她要怎麼出去而不驚動傅家的人。
大哥剛剛那個脾氣,施甜是萬萬不可能向辛小卉求救然後承認自己偷偷跑進暗室的事了,可是還能求誰呢?
一個名字躍上腦際。
施甜趕緊甩了甩頭。
她才不會求他,她就算在裏麵餓死,渴死,都不可能求他。
施甜抱著膝蓋坐下來,心裏期待著傅少商再來一次,她就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跑出去。
可是等啊等,等到她的傷口又開始疼起來,門外卻安靜的不像話,別說傅少商,就是一個傭人都沒有。
她開始怕了。
難不成這一家人準備出去渡假了?
傅家還真有每年過年前出去渡長假的傳統,去年傅井博就去美國玩了一個多月,害得她也差一點飛去美國找他。
那豈不是她要在這裏關上一個月?到那時她可能真的要成風幹肉了。
施甜咬唇,怕的要死,手指下意識的摸到了懷裏的手機,拿出來一看,幸好還有信號,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是辛小卉打來的,施甜靠在門邊,順著通訊錄找下去,終於停在一個名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