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冷笑著,手一甩,包扔在一邊,一屁股下來,調開剛剛關閉的郵件,在下麵用力的打下兩個字:批準。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她像是自虐一樣搜索著南黎川和陸佳佳的相關網頁,這才發現兩人竟然還有CP粉,而且規模還很大,後援團打榜有時候甚至能打上前五,這對於新人來說己經是非常好的成績了,怪不得李念說總有人來兩人拍戲,強調一定要演情侶。
當然,兩人的CP一定要有一個仇恨的對象,那個對象不是別人就是結秋。
她被粉絲們形象容是一個老不羞,愛戀癡纏南黎川不得手便對陸佳佳下手的老潑婦,還圖文並茂的列出她的黑曆史,今天早上才出的采訪稿被後援會的官博推到了置頂的位置,這也成了畢秋因情報複打擊的重要證據。
畢秋心裏燃起一股無名火,她不知道這個所謂的後援團有沒有陸佳佳的功勞,不過買買水軍的事,她這麼聰明應該是信手拈來的……
畢秋看得一肚子火,拿起背包大步的走出辦公室。
車子一路開回了家,畢秋站在門口,理了一下頭發,才用鑰匙開了門。
迎麵一股暖風,空氣裏流動著淡淡的飯菜的香氣,燈光溫黃,很溫馨的感覺。
可是畢秋沒有那種心情,她在客廳裏掃視著,果然看到南黎川背對她坐在沙發上,他的麵前,電視裏正在播放著什麼,聲音被調到了最小。
他很少看電視,平時不是在書房就是在電腦房,今天竟然破天荒的坐在這裏守著電視。
電視裏有什麼?
她記得當時主持人和她提過會在五點多播她的采訪,看看時間,五點半,剛剛結束。
畢秋提著背包走過,最後停在沙發的背後。
男人沒有回頭,隻是對著電視道;“飯在鍋裏熱著。”
畢秋暗咄了一聲,怎麼?裝不下去了?傷心了?因為她欺負陸佳佳了?
他是不是又要說她尖酸刻薄了?是不是有點後悔要和她同居了?
是啊,她就這麼惡劣,睚眥必報,還小心眼,沒肚量,刻薄又陰險。
畢秋扶著沙發走過去,與他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坐下來,環抱著手臂,盯著電視的畫麵。
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心疼了?”好久,畢秋終於冷淡的出了聲。
電視裏突然換成了一條滾動新聞。
女主持人的聲音冷靜而清晰:“我台收到一條突發的緊急新聞,就在五分鍾前,Y國XX市發生了一起持槍懈鬥事件,目前己經造成了十五人死亡的巨大後果,警方己經趕到現場,據悉此次衝突很有可有是因為一個盤距在XX市的神秘組織與當地XY組織之間的矛盾,目前行凶者己在逃,警方正在全力追捕。另,我台也提醒近赴Y國旅遊的民眾做好自身安全保障工作,由於目前行勢危急,部落組織行動猖獗,頻頻發生各種衝突事件,如遇到危險一定要及時聯係當地的大便館和警方以保證自身安全。”
南黎川抬起漆黑如墨的眼眸,修長的手指微微握緊,濃憂緊皺,修長的身體泄出一抹緊繃的氣息。
畢秋以為是自己說中了,心裏一陣發酸,再也不想呆下去了,拎起包往樓上走去。
樓下重重的關門聲讓男人緩緩抬起頭。
他看了一會,拿起搖控器將電視關閉,然後微微向後靠向沙發。
畢秋在氣什麼他知道,從那天在酒店裏的相遇,到李念調查他銀行卡的情況他都知道,他如果想隱瞞和解釋當然是很簡單的,可是他卻不想那麼做。
不想,也不敢。
朗宇目前的勢力恐怕己經遠超過父親了,他如果再繼續這樣坐視不理,那麼他傷害的就不隻是父親,還會包括他身邊的人,江離然,畢秋,佳凝,或是更多的人,他己經不是當年的那個粘著他把他當做大哥的小男孩了,下一步,他的目標很可能就是他。
而且他也不能讓他再繼續錯下去,及時收手也許還有回頭的希望。
而這一切,他都不可有告訴畢秋,以她衝動的個性,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如果早晚要有這麼一天,不如讓她及早的抽身,對她,對他,都是一種解脫.
他承認,他有些遲疑了,明明應該更幹脆一些,可是他卻開始拖泥帶水,他對這個女人,似乎越來越依戀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件好事,也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隻知道,他期盼著那一天越晚到來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