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一個電話打來,正是之前與彙愛合作的公司,對方倒沒膽子直說,隻明裏暗裏讓畢秋給他們留點活路,畢秋一頭霧水,問了幾次才問出來,原來那天對方發給她挑選的IP,被人截胡了,他們私下裏找人問過了,對方開出的價格隻比他們貴了不到幾萬,有零有整,要說不是有人泄露了文件都不可能。
他們隻把征詢的郵件發給過畢秋,然後就出事了,這說明什麼不言而喻。
畢秋無言以對,這種事又是商業機密,不可能透露了是誰買了版權,她簡直是無從對證。
掛了電知,畢秋捏了捏太陽穴,突然聽到秘書抬手敲門。
“讓我靜會,有什麼事下午上班了再說。”畢秋頭也不抬,聲音帶著一絲不耐。
門外靜了靜,一道粗曠的聲音響起來:“畢總好大的架子,我都親自拜訪了還要吃閉門羹?”
畢秋一征,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腆著脾酒肚的禿頭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畢秋一見,便站了起來,甩掉一頭官司笑道:“是李叔啊,早說是您我怎麼敢休息?快坐快坐。”說完,轉身就要讓秘書去泡茶,嘴唇還沒張開,便看到了門口站立的男人,到嘴的話瞬間含在了嘴裏。
“顧少,你還站著做什麼?進來啊,畢總又不能吃了你。”
顧永這才抬起腳,在畢秋緊皺的眉頭裏走了進來。
畢秋看向站外門外的秘書,對方聳聳肩,也是一臉的為難。
李叔帶來的人她哪敢攔啊,不要命了嗎?李叔可是彙愛數一數二的大股東,就算是畢秋都得賣他幾分麵子。
“畢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公司有生意這不是好事嗎,怎麼聽說你還把人往外頭推呢?看得顧少嚇的。”
畢秋暗暗瞪了顧永一眼,這才轉身接過秘書遞來的茶壺,俯身給李叔沏了茶,正要起身,男人道:“你看看,我剛說完你這是存心讓我下不台啊,顧少怎麼說也是客人,你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
畢秋笑道:“李叔有所不知,顧少不喝茶,他隻喝國外進口的咖啡,得一股子洋味才喝。”
這話說的有些不客氣了,男人看向顧永,對方沒什麼表情,雙手微微握在一起。
畢秋在一邊坐下:“我聽說李叔的公子最近正準備大叔,這個時候不是您老人家最忙的時候,怎麼還有時間來公司?”
“還不是顧少,說什麼畢總不見他,才把我這個老頭子拉來了,小秋啊,我是過來人,有幾句話你愛不愛聽都得聽聽,人啊,一輩子能遇到很多人,這都是緣份,能在一起呢那百年修的好緣,不能在一起也是前世的幾輩子修為,也得珍惜,何必呢,做不成夫妻就反目成敵人?要不得要不得,聽我句話,商場上還是不要有太多敵人的好,呐,今天我就做這個東了,你好歹得給我個麵子。”
畢秋暗道顧永這頭狐狸,竟然還知道把李叔搬出來,他倒底想幹什麼?
過去不是視她為洪水猛獸恨不得掐死才滿意,現在又屁顛顛的找上門!
咬牙笑道:“真是不巧,你看啊,我這滿桌子的工作呢。”
“工作哪天做不行?”
“這不年末了嗎,過幾天就是股東會了,我不把這堆東西趕出來,回頭您又要說我怠工了。”
“你這是怪我啊。”
“我哪敢啊。”畢秋笑著拿起水杯,卻無意間觸到顧永的目光,探究的,驚疑的,迷茫的,看得她一陣發寒,急忙用水杯擋住臉。
“不管怎麼說,你今天都得給我點時間,我可是答應人家顧少了,你這是讓我失約啊,我李某這輩子失潔都不能失約的。”
畢秋嗬嗬的陪笑,暗地裏把顧永罵個底朝天。
“李叔,您看,別人逼我也就罷了,你可是公司的大股東,那是彙愛的領頭羊,你不體諒我,誰還來體諒我啊,再說了,我還想趕緊把工作做完好參加貴公子的婚禮呢,我可是禮物都準備好了。”
顧永看著麵前眉飛色舞的一張臉,一時間有些征征,他從來不知道她還有這樣的一麵,如此的機敏,自信,讓人移不開目光,原來這才是傳說中的畢總。
他突然感覺心裏些發麻,酥麻感一直傳到指尖,他突然想抬起手摸摸那張鮮活的臉。
“哈哈哈,你啊你,我說不過你,不過這事就這麼定了,我做東,”男人看了眼腕表,“走走走,還有半個小時。”
畢秋被迫站起來,再想推辭也不行了,被人半堆半拉的出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