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捕風捉影的事最讓人生疑,隻要人心底生了疑那就給了人可趁之機了,我也不清楚是發生了什麼,總之那陣子傅老爺子好像很生氣,我想想,應該就是姚楠那時候,但是我不確定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係,後來傅老爺似乎是怕落人話實,也是想給兩人一個公平的機會,就給了兩個一個難題,那時候江東的那塊地就要到期了,據說王野是想收回來自己進行開發,傅老爺就讓他們去談,誰能拿下這塊地,就把大權交給誰。”畢秋說到這停了下來。
施甜征征的出聲:“所以,傅少商贏了?”
“對,傅少商以原價租下了那塊地,傅老爺當然開心了,所以現在的局勢你也應該清楚了,傅井博雖然沒有被踢出局,但其實手裏的東西己經很少了。”
“怪不得他那天心情那麼不好。”施甜喃喃出聲,突然就想起那天發布會時傅井博的異常了。
“這也怪不了別人,是他自己沒本事,輸了也就輸了。”
這種事輸了也沒什麼可遺憾的,特別是像傅家這樣的家族,能者當位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施甜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畢秋卻將目光投向了窗外:“雪又大了。”
大片的雪花像從天上灑下來的一般,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色。
搭好的帳蓬被風吹的呼拉作響,發出一陣陣恐怖的聲音。
猛的一陣大風吹過,車子也禁不住的搖晃,幸而江離然想出的辦法才保證了車子能夠穩穩的停在地上。
畢秋掏出手機,試了幾次都開不了機,原來是沒電了。
眼看著天色就要黑下去了,難道她們真的要在這裏捱上一整晚嗎?
雪己經堆到了車輪,很快就能推到車門,再高一點,再高一點,她們就要窒息了。
畢秋第一次感覺到恐懼,她輕輕的握住拳,腦中卻不期然的浮起了一張臉。
冷峻的,不苟言笑的;氣質比這風雪還要冷酷,可昌她此時卻瘋狂的想要見到他,想撲進他的懷裏求得一絲依靠。
“啊!”突然,身邊的施甜大叫了一聲。
畢秋一震,急忙往她的方向看去,隻見她那一側的山體上突然滑下一大片的雪,麵積龐大的雪堆一路滑下來,一直堆到了車門邊,要不是車門關閉,那雪就湧進車裏了。
施甜一張小臉慘白的沒有半分顏色,人己經嚇傻了。
畢秋把她拉過來:“你去後麵坐。”等施甜哆哆嗦嗦的爬過去後,畢秋找了一塊四方的圍巾,將車窗全部擋起來,不讓施甜再看到外麵的景象。
施甜瑟縮在座位上,雙手抱著膝蓋,抖個不停,聲音裏帶著哭腔:”畢秋,我,我們會死在這嗎?”
“說什麼傻話?雪馬上就要停了。”畢秋把發抖的手縮到袖子裏,笑道,“你睡一會吧,等雪停了我再叫你。”
施甜用手背擦掉眼淚,搖頭道:”我不睡,我怕我睡著睡著就到另一個世界了。“她用顫抖的手摸到手機,用力眨掉眼底的霧氣,”我要向媽媽道歉,我不該向她凶。我還有很多話要和她說。”
畢秋不由的看向自己的手機,她也有很多話要說,可是她好像己經沒有機會了。
……
“地圖顯示前麵有路……”
此時彼處,另一輛車裏,麵目英俊的男人拿著手裏的地圖和指南針,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天地,口氣也變得不甚篤定。
話音剛落,車子猛的踩下油門,向著他說的方向開去。
“南黎川,你就這麼相信我……”
“不,”駕駛位上,麵色冷酷的英俊男子頭也不回,線條緊繃的側臉被窗外的雪色映的格外深刻,“我們隻是無路可走。”
男人聞言,也不禁看向窗外。
雪,一望無際的雪,除了山巒的起伏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前路仿佛漫無盡頭,誰也不知道哪塊雪下是山崖,哪塊下麵是山路,僅靠著一張粗製的地圖和一個指南針,他們簡直就是妄人摸像。
“傅少,請專心。”
男人冷酷的聲線拉回了傅井博的思緒,他甩了下頭集中精神。
車子的爬行力還不錯,在這樣的雪天竟然也沒有出現打滑的現象,這當然多虧他的車子,想想當時他看到南黎川時,他就開著他的那輛可笑的小QQ,雪再深點都要把他的車子埋住,真不敢想象,這男人怎麼有膽子開著那樣的車子進山?
想到這,傅井博打起精神:“你確定他們是在山裏?”
僅靠著那一個定位,如果他們己經離開了,那麼遇險的就是他們兩個了。
”一半一半。”男人道。
這一路,傅井博己經習慣了這男人的寡言:“這一條的網絡都斷了,山莊也未有信號,還真是一半一半。”
“沒人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