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商動手還算是有一點資格,那個女人憑什麼?
她憑什麼傷害她一直寶貝的人?
傅井博卻不領情,直接越過施甜看向辛小卉,聲音裏多了一抹讓人無法品味的情緒:“希望你不要後悔!”說完,大步的轉身離開。
施甜也急忙跟了過去。
兩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辛小卉歎著氣,轉身看向傅少商:“你也是,和一個孩子置什麼氣,你明知道他就是有口無心。”
傅少商整理了領口,係好袖口,目光直視著會場門口,表情已經恢複了之前的儒雅:“你以為我不想操這個心?還有你,以後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們兄弟間的事,還輪不到你插手。”
辛小卉本就發白的臉又是一白,傅少商已經抬腳往台下走去。
……
傅井博的腳步很大,施甜好不容易才跟上他,兩人七扭八拐的,也不知走到了哪裏,直到前麵出現了一道高高的圍牆,傅井博還是沒有停下腳步,直直的走進去,抬起腳用力的踢在牆上,乳白色的牆漆上驟然多了出一個黑色的腳印。
伴隨著一道咒聲聲,傅井博又一腳踢翻了一旁的桌子,上麵的杯盞摔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施甜嚇到的停住了腳步,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
“先生,請您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要叫保安了!”一個服務生發現了情況上前叫道。
“滾開!”盛怒中的傅二少頭也不回的罵道,又一扯翻了一旁的酒塔,酒液四濺出去,灑了施甜一身,她像是傻了一樣,動也不敢動。
“就是他,快拉住他!”另一麵,服務生己經叫來了保安,兩個身材魁梧的保安拎著棍子向這裏過來,“你幹什麼?給我住手!”
施甜這才回過神,不管不了一身的狼狽,跑過去攔在保安麵前:“他,他是傅少的二少爺,你砸的是自己家的東西,你們不要管!”
“騙誰呢?二少爺能做出這事?你給我讓開,前兩天還有一個小偷說他是傅家的二公子呢,進去後什麼都交待了,我看他就是欠揍!”
“他就是傅家的二少爺啊,我騙你們幹嘛,你們連二公子都不認識?!”
兩人麵麵相覷,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質疑。
“你說他是不是?”一個問道。
“我哪知道?二公子不是整天有手好閑,就知道花天酒地,從來也沒來公司過啊,你見過?”
對方搖頭:“看著倒是挺有氣質的。”
“那怎麼辦?”
兩人想了想,一時間也不到什麼好方法,最後其中一個竟然問起了傅井博:“你真的是傅二少?”
“你們是不是想死?!我讓你們滾!”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把袖子一擼:“管他是不是,反正傅總說過,就算是天王老子損害了利益也得罰,先抓了再說。”
“你們不許碰他!”施甜一聽兩人的對話嚇的不行,跑過去阻扯。
“你拉住這個,我去抓那個。”
一個男人拉住了施甜,另一個則奔著傅井博跑過去,傅井博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注意到身後有人,被男人從背後抱住,本能的要揮拳,對方不知是出於自保還是本身恐嚇,掄著棍子衝他叫器,傅井博根不聽,抬起一腳踢在牆上,把自己和男人都彈了出去,對方倒地的瞬間棍子也落在了傅井博的頭上。
施甜瞪大了眼睛,張口.交在對方手腕上,趁著對方吃痛趕緊跑到傅井博身邊,傅井博推開她,把男人踩在腳下,眸子裏像燒了一團火:“隻認傅家大少不認識二少是嗎?那我就讓你一輩子都忘記不掉!”
接下來的事情施甜記得不太清了,她隻知道自己拚命的拉著傅井博,可對方的拳頭的腳還是不停的落在保安的身上,等她再次清醒過來,她己經在警局裏了。
“好些了嗎?給,喝點水吧。”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施甜呆呆的回過頭,看到了辛小卉的臉。
“……井博呢?我怎麼在這裏?那個保安呢?”
“你先把水喝了再說。”
施甜怎麼還有心情喝水,她現在急的想哭,辛小卉見她眼圈都開始泛紅,這才回答道:“他還在裏麵,對方報了警,但是你放心,傅氏會好好安置那個受傷的保安,井博隻是走走流程,很快就會過來的。”
施甜還些魂不守攝,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傅井博這個樣子,說實話,她有些害怕。
他就像隻失了智的獅子,完全沒有了理智,這不是她所認識的傅井博,更像個瘋子,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她的手還是抖的,完全不知道的自己是哪來的勇氣沒有逃走。
正出神,一隻手搭在她的手上,辛小卉笑道:“還是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一直抱著井博,恐怕事情會更糟糕,國為你一直不肯撒手,我們就把你也帶來了。”
“我?”施甜忽然手上一陣刺痛,她把手心翻開來,看到手心上一條幾厘米的傷痕,上麵還沾著灰,可是她卻想不起之前的事了。
“怎麼傷了?你等等。”辛小卉從包裏拿出一個創可貼,撕開上麵的包裝為她小心的貼好,“也怪我,都沒注意到你手上有傷,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少商在前麵主持剪彩儀式走不開,我也是被人匆匆叫過去的,隻看到井博在打人,旁邊的人又拉不住,隻有你死死的從後麵抱著他,警察也到了,我隻顧著安撫著場麵,疏忽了你,還疼嗎?”
施甜點頭:“疼。”
辛小卉笑了笑,抬手在她頭上拍了拍;“還是個孩子。”
“我己經很大了,己經可以成家了。”施甜不讚同的反駁道。
“那也是個孩子,”她微微一歎,看著一牆之隔,門後正在接受問話的傅井博,“井博也是,在我眼裏,你們都是不懂事的孩子,可惜少商並不這麼想。”
“姐姐,我能問一下嗎,你是井博的什麼人?”施甜早就想問這句話了,看她和井博說話的態度,一看就是關係很親密,可是她又從來沒聽井博提起過這個人。
“井博沒說起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