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甜慢慢的走進來,讓自己完全暴露在對方的目光之中,隨即輕輕的轉了個圈:“好看嗎?”
“恩。”傅井博的回答有些敷衍,甚至連眼睛都沒扭頭一下。
遲鈍如施甜也察覺到了他的異常,遲疑了一下,抬腳走到他麵前:“你怎麼了?”
傅井博撩起眼皮,聲音聽起來很正常:“什麼怎麼了?”
“你不開心。”施甜的眼睛又大又亮,澄淨的一踏糊湖塗,好像世間的任何汙.穢都沾染不到她的身上,讓人看了不免自慚形穢。
他移開眼,用力吸了一口,吐出煙圈:“不要揣摩我的心思。”
“不用揣摩,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有心事。要不要和我說說?”
傅井博皺眉,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清淨的地言想一個人靜一靜,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在這裏。
看著她手裏的酒,他抬頭道:“我想喝紅灑,你幫我去拿。”
不料,施甜卻搖頭:“你還在感冒,不能喝酒。”
“讓你拿就拿,哪那麼多廢話?”
施甜罕見的不肯讓步,還把手裏的酒盤拿遠:“你昨天還說要聽話的,不給喝就不給喝。”
他們這幾天相處下來,施甜和傅井博也親近不了少,若放在過去,她可不敢這麼對他說話。
傅井博這兩天有些感冒,昨晚還發了燒,她是等他睡下才離開的,今天他雖然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可是剛剛離近了她還是能感覺到他呼吸間的濁燙,明明就還在燒。
施甜的小臉上難得的一抹倔強。
傅井博煩燥的將煙熄了,這時,外麵傳出一陣掌聲,應該是我傅少商的演講結束了,他看了眼她盤時的高腳杯,啞聲道:“你不是要去送酒嗎?”
“啊,我忘了。”施甜一拍額頭,這才想起別人交待的任務,就要轉身跑開,突然又停住,走到傅井博麵前,右手在口袋裏掏了掏,然後拉起他的手,把一個東西放到他手心:“我就偷來一塊留給你的,小秋秋我沒舍得給,你乖乖的,不要喝酒,我會回來檢察的。”
說完,她便端著酒盤跑了出去。
沙簾飛起又落下,重新將喧鬧隔絕在外,傅井博張開手,手心裏赫然躺著一塊夾心巧克力糖。
“讓一下讓一下。”另一麵,施甜一邊叫著一邊從人群裏穿出去,往台上跑。
“你怎麼回事?沒看到演講都結束了,還不快去送酒!?”
施甜忙點頭,端著酒盤從一側上了台,平順了一下呼吸然後站在一旁,隨時等著主待人的暗示。
“下麵請在座的各位嘉賓起身,我們遙祝傅氏的未來一片大好。”
施甜收到對方提醒示的眼神,端著酒盤走過去,傅少商伸出手取了一杯,其餘的人三三兩兩的也分別拿了,盤裏還餘下一杯,一般這樣場合都是按人數送酒的,施甜左右張望看誰還沒拿,就見一側的台邊,一個美麗的女人對著身側的服務生道:“有人去催化二少嗎?”
“有的,但是二少一直沒過來。”
女人點點頭,遲疑了一下,提著裙擺下去了,施甜的目光不由的跟隨著她,不多時,她就看到那女人拉著傅井博的手,一路走了過來。
傅井博被拉上台,因為離的近,施甜聽到女人與他的對話。
“別任性,你哥在等你。聽話。”
傅井博隻是酷酷的理了一下領口,竟然很聽話的轉過身,往台子的中間走去。
施甜站在燈光照不到了地方,所以傅井博沒看到她,一個服務生將酒送到他手裏,他轉身麵向台下的眾人,和傅少商在一起,同樣的氣度,同樣的俊朗,臉上卻多了一抹讓施甜感覺陌生的笑容。
施甜偷偷的到一邊,卻沒有下台,而是在暗中觀察著那個女人。
她沒見過她,這麼多年也從來沒聽過傅井博提過這個女人,她是誰?為什麼和井博很熟的樣子?井博好像也很聽她的話……
敬完酒,大家開始在服務生的帶領下移向外麵的分會場,也是接下來的重頭戲,剪彩。
服務生們紛紛跑到外麵去幫忙,施甜走到最後,借著整理杯子的機偷偷跑到了傅少商的身後。
他正在和傅井博說話,那個女人也在,三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隻是這風景的中心有些不平靜。
“你再這麼放縱下去,我也幫不了你,你自己去和爸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