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念就聽到護士叫到她的號,有些不舍道:“該我取藥了,等我回去再說,麼個。”
話筒裏長久的安靜,李念不甚在意,十分豪放的對著話筒親了一聲,驚的周圍的人都紛紛投來目光。
說來也奇怪,本來是江離然說什麼要她以身體來換得他救畢秋,她應了也做了,他又縮了,要不是李念平時常給他打去電話,江離然就像根本不認識她這個人一樣,弄的李念總是以為是她強了他,不然這男人怎麼每次電話都有一副又別扭又不耐煩的口氣?
李念接了藥,付了錢,看了眼大堂鏡子裏的自己,無聲的歎了口氣,明明也挺漂亮的一張臉,怎麼就這麼沒有男人緣?好不容易看上個男人還弄的像單相思一樣,她這女人當的也實在有些憋屈。
李念一邊在心裏念著一邊上了電梯,到了報告又下來,畢秋己經在床上睡了。
李念把東西放到一邊,這才有空拿起她的報告看起來。
看到一半,畢秋醒了,捂著胸口說不舒服,李念瞄了眼,看到她的鉀元素還是缺,又起身去讓醫生開點鉀片回來。
開完藥,李念正往回走,突然看到一對男女從醫院大門走進來,女人挽著男人的手臂看起來十分的親呢,雖然保養的不錯,但女人看起來也頗有些年紀了,李念停下腳步的原因是這個男人她認識,這個女人她也是認識。
如果她沒錯的話,這位李公子前兩年才結婚,三婚,新娘還有些來頭,是某位正當位的女兒,當年的婚禮雖然辦的低調,但是她代表畢秋參加過,還拿了不小的份子錢心疼了很長時間,婚後這位風流倜儻的公子就在妻家的幫助下平步青雲,事業越發的平順。
那女的她更是不可能認錯,托畢秋的福,她和這女人也有過一麵之緣,正是施甜的母親,嚴殊。
兩人有說有笑,途中男人還停下來幫她理整了一下頭發,動作間十分的親密,想讓人不想歪都難。
兩人從李念麵前走過,消失在住院部,李念遲疑了一下,才邁開腳步往回走。
服伺畢秋吃完了藥,李念掏出手機在網上找了找,沒見到什麼李公子婚姻爆出紅燈的消息,卻看到一條李公子的父親生病住院的信息,不禁嘖嘖作聲,把手機又揣回到口袋。
她和施甜也就是泛泛之交,實在沒什麼立場去說這件事,況且這麼多年她也未必不知道實情,在圈子裏這麼多年就是有一點很好,對很多事都見怪不怪。
李念把手機放進口袋,替畢秋又濕了濕嘴唇:“你再睡會,明天再不好,就辦個住院,公司的事你別擔心有我在。”
畢秋握住她的手,啞著嗓音感觸道:“上輩子一定是你負了我,這輩子跑來還債。”
李念的嘴角抽了抽,和她扯了幾句皮,就讓她睡了。
畢秋剛睡下沒多久,李念的手機又響了,她看了眼號碼,起身走到外麵。
“你們在哪?”男人的聲音幹脆直接。
李念不由的看了眼大門的方向,萬分懷疑他會突然從門口跑進來,因為這就是南黎川會做出的事。
“你在哪?”
話筒裏傳出一陣急救車的警鈴聲,李念頭皮一乍,因為她的不遠處,正有一輛急救車駛進來。
與此同時,話筒裏遊進男人低沉暗啞的聲線:“我知道了。”
門一開,身材高大的男人自門外走進來,一身深黑色的及膝大衣,英俊落拓,一雙深井般的眸準確無語的定格在李念的臉上,排開眾人,向她走來。
大廳裏頓時寂靜無聲,李念不禁感慨,原本以為書上寫的某人美的會讓人失聲原來竟然是真的,這男人的每一格定格都是一幅絕美的圖片,還是不用修圖不用後期的那種。
南黎川走到她麵前,一股裹挾的寒氣也撲麵而來,讓他冷硬的氣質越發的彰顯:“她在哪?”
李念艱難的吞咽了一下:“你是飛來的?”
就算江離然在她掛了電話那一秒就把電話打給南黎川,想要從X市到Y市也要幾小時的車程,這男人要不是會時空穿越就是根本從劇組回來主一路跟著畢秋往Y市趕了。
南黎川劍眉微顰,開始自己尋找起來,不用多費力,便看到了急診室裏那一抹隻露出半個頭頂的身影,越過李念往裏麵大步走去。
李念愣了一下,急忙跟過去。等她走進急診室,男人己經俯身在畢秋的床前。
點滴裏有安神的藥物,畢秋睡的很沉,男人的手從她的額頭摸到燒紅的臉頰,最後握住她打著點滴的手,自己則拉了張椅子在她床邊坐下。
李念刷的把床兩側的簾子拉上,擋住了四周好奇的目光,然後揉著眉間,頭疼道:“拜托,你不是是以為你的新聞還不夠勁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