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垂下頭。
男人準備的倒是很全麵,不但有食物,酒水,還有棋盤,擋風板,甚至還有一小把仙女棒??
什麼鬼?
抬頭看向男人,他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幼稚和荒堂。
片時,畢秋微籲了口氣,一屁股坐到毯子上:“那就謝謝了。”
南黎川終於鬆了口氣,隨即也在毯子上坐下來。
“還有現烤的蛋糕?這麼晚了蛋糕讓還有在開的嗎我?”畢秋舉著一個雙香又暖的芝士蛋糕,麵色驚詫。
“事先就訂好了。”
事先?
畢秋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南黎川給自己打開一瓶酒,仰頭喝了兩口,如雕如刻的側臉有如頂級畫家手下的傑作。
畢秋小小的咬了一口蛋糕,香軟順滑的口感讓人升起一絲幸福的感覺。
他說的沒錯,美好的食物果然能療傷,當舌尖和味蕾被滿足,什麼樣的傷心都會煙消雲散。
“給。”
“我不吃甜食。”
他不吃甜食,卻買了滿滿一毯子的甜品,畢秋垂下頭,有些心慌意亂。
“我今天是不是糗暴了?”她道。
南黎川又喝了一口,將空了的瓶子捏扁,扔到一旁,聲音如染了夜的寒涼:“你覺得我會誇你?”
畢秋當然不奢望,她騙了他,還捅出這麼大的簍子……
“你應該做的再狠一點,即然決定出手,就要把對方踩到淤泥裏,不讓他有任何翻的機會。”
畢秋看向他,目瞪口呆。
“我,我還以為你說我胡鬧。”
南黎川轉過頭,深沉的眸光微閃:“這不是你一向的做事風格吧?”
他懂她,比任何人都懂。
他不批評她,不責怪她,而是告訴她該怎麼去做。
畢秋抓起一瓶酒,仰頭喝了大半瓶,辛辣的酒液讓她的身體和大腦一起發熱。
“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她用臉壓著膝蓋,側著臉看他,“你對女人都這麼好嗎?”
南黎川知道她有些醉了,搖頭道:“我很少和女人有過多的接觸。”
“那我豈不是很幸運?”
男人忽然俯身過來,那一頂圓盤般的明月被他寬闊的臂膀遮住,畢秋感覺臉上一熱,男人揪著她細嫩的臉頰,低啞的聲線異常的撩人:“你何止是幸運,你還會很幸福。”
畢秋愣愣的發了會呆,這才狼狽的退開他的手,把剩下的酒全都灌了下去。
“我之前說過,如果你後悔,我會一直等你回頭。你現在考慮清楚了嗎?”
畢秋的心很亂,她本能的想要逃避這個問題:“這麼好的月色,不提這些了。”
“你要逃到什麼時候?當初你用顧就搪塞我,後來又忌憚佳佳,如今所有的難題都不存了,你卻又要縮回到你的殼子裏。”
畢秋埋著頭沒有作聲。
南黎川靠近去,臂膀相貼的一瞬間畢秋不由的一顫,就要躲開,他的手壓上她的肩膀,用身體擋住呼嘯而過的冷風:“你倒底在怕什麼?”
“是你,你倒底在堅持什麼?不就是睡了一次?我不是說了不用在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