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井博隻是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一眼隻包含了一種神色,就是警告她,不要再胡鬧。
施甜莫名的委屈,想要反駁又怕傅井博生氣,隻好把一肚子的話咽下去,埋著頭,用腳踢著地上的石頭。
傅井博收回目光,腳下又用力,踩得邵義哲嗚呀亂叫。
姚楠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禁上前,伸手攔住傅井博:“夠了!”
“舍不得?你這種沒心的女人也知道心疼?”
傅井博譏諷的話讓姚楠的臉色微微一變,手下卻沒有鬆力。
“你就算打死他,這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感激。傅井博,你該不會是對我還戀戀不舍吧?”
傅井博一雙冷眸瞪向她,半晌,輕鬆的收起腳,甩了一下皮衣,口氣己經變得冷淡起來:“你的臉皮還是那麼厚啊。”
邵義哲勉強從地上爬起來,臉上一個大大的鞋印,無比的狼狽。
“傅公子,你真的誤會了,我和姚楠真的,咳咳,沒什麼,我也犯不著因為因為一個女人而讓傅氏和邵氏生出嫌隙,都是這個女人從中做梗,也不知是誰在背後攛掇她來離間傅氏和邵氏,傅公子,我向天發誓……”
“你還是別發誓了,我今天沒帶傘。”施甜頭也不抬,所以聲音顯得有些兒發悶,她本是想發泄一下積壓的情緒,沒想到自己說完,周圍突然安靜下來。
施甜一臉莫名,不禁抬起頭。
堪堪撞上一雙微微彎起含笑的眼眸,施甜正要一喜,傅井博又將眸子轉了回去,聲音一如之前的冰冷:“你不用向我解釋,之前的事我不計較,但若之後還讓我發現你與她有來往,邵氏就做好破產的準備吧。”
邵義哲點頭如搗米。
姚楠憤憤的瞪向他:“我的事與你無關!”
“當然與我有關,所有人都知道你曾經是我傅井博的女人,我玩過的女人就算不要了那也是我的女人,誰敢碰你一根毫毛我傅井博都不會放過他!”
邵義哲不禁打了個寒顫,他相信傅井博說到做到。
姚楠一張俏臉氣的粉白,一看邵義哲又要點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張口就道:“我己經有了他……唔。”
邵義哲第一時間捂住了她的嘴,傅井博轉過身:“有了他的什麼?”
邵義哲賠笑道:“沒什麼,傅公子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事情處理好!”
施甜在一邊生悶氣,腦海中不停的循環著各種歌單,一會是一直很安靜,一會是孤單地鐵,一會是他們愛我,腦海中演了不知多少個小劇場,冷不丁聽到一道哈雷的引擎聲。
傅井博一雙長腿分跨在車子的兩端,正在給自己戴安全頭盔。
施甜心裏一急,不管不顧的跑了過去,氣喘籲籲道:“你,你要去哪啊?”
傅井博係好帽子,調整好方向,一雙眸子從鏡後望來:“反省完了?”
施甜一下子沒明白過來,表情呆呆的,大大的眼睛剛剛哭過眼底還隱約一層水光,小臉蛋上淚了一層灰,穿著一件寬大的外套,像個笨拙的企鵝。
傅井博不由的伸出手,在她頭上胡亂的了一把。
施甜立即像隻被施了魔法的兔了開心起來,眼裏閃爍著晶燦燦的光亮,上前一步,抬著小臉道:“再摸摸。”
“你又不是狗。”傅井博的好心情隻有兩秒,施甜不禁有些失望。
鼓著小臉退了一步,這才想起手上的傷來,真疼,但傅井博在這,又不敢喊疼,小臉上一抹糾結的神色,期期艾艾道:“你要去哪啊?”
他過來難道真的隻是為了姚楠嗎?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怎麼了又?”傅井博即所問非所答,眸子微斂,眉毛壓的極低,一臉風雨欲來的陰沉。
“啊?”
“手!”
“沒,沒事。”施甜怕他又要罵人,於是把手藏到身後,卻被傅井博一把拉了出來。
袖口被不是很溫柔的動作卷起,傷口再一次暴露出初冬的寒風中,施甜疼的倒吸了一口寒氣,眼底的淚光不停的滾啊滾。
傅井博看著那個傷口,平靜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是什麼表情,唯有一雙眼眸能看出幾分情緒的波動。
施甜心裏忐忑,悄悄的打量著他。
半晌,傅井博把手一甩,就在施甜以為他要撇下她離開的時候,卻見他俯身撿了一個東西扔給她。
施甜沒妨備被東西砸了一個措手不及,拿起來一看才發現是個頭盔,頓時說不出話來。
傅井博什麼也沒說,身子伏低,雙手握上手把。
施甜看著男人身後的座位,喜悅爬上心頭,這可是傅井博的專屬座位,聽說很少有人能被允許坐在這個位置上,而且她從來都沒坐過井博的車,不論是四輪的還是二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