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秋費力的將她扶起,跌跌撞撞的往門外走去。
隻走了幾步,她就不得不停下來休息一會,短短一段走廊她足足走了兩分鍾。
“我下次再讓你喝酒……彙愛的老總換你來做。”畢秋咬著牙,連扶帶拖的把施甜挪到樓梯口,麵對著陡峭的樓梯她又犯了難。
看看肩上醉的不醒人事的女人,畢秋無力至極。
就在她無計可施,一隻大手從後麵探來。
抓過施甜的胳膊,將她扯到身邊,徑直放到自己的背上。
畢秋隻覺得手裏一空,轉過身去不由的一呆。
是南黎川。
男人的側顏無懈可擊,在燈光下,有一種直擊人心的美。
他的目光直視前方,並沒有看她,便徑直的往樓下走去。
畢秋呆了呆,急忙跟上他的步伐。
南黎川的腳步似乎在刻意放緩,直到畢秋跟上他,他才加快了速度。
畢秋有些不解他為什麼去而複返。
但是江離然不會憑白出現……
一直到走出酒吧,南黎川將施甜放下來,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不讓她跌倒,然後他將沉著的眸子轉向畢秋:“叫車吧。”
“哦。”畢秋掏出施甜的手機,找到家裏的電話說明了情況,自然隱去了傅井博的那段,然後就在原地等著對方的人過來。
夜涼的很快,畢秋把外套披在了施甜的身上,自己在一旁冷的打顫。
“你進去,我在這裏等。”
男人的聲音充滿了威嚴,讓人不由的就要服從。
畢秋咬著牙堅持:“施家的人看不到我不會放心的。”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肩膀一斜,厚重的男式外套被褪了下來,他沒有手拿,於是道:“披上吧。”
畢秋看著他,男人冷峻的臉上平靜無波,仿佛做了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她明明記得最開始相識時他還是那樣的不懂風情,需要她提醒才知道把外套借給她,究竟是他變了,還是她變了?
畢秋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去拿,而是道:“沒關係,人應該快到了。”
南黎川皺眉,又來了,這種疏離的感覺。
他看著畢秋的臉,她白皙的臉龐被凍沒了血色,雙手袖在一起,腳下不時的跺著地麵。
眸色一暗,單手扶住施甜,右手一把扯下外套,扔到她身上,口氣不容置疑:“穿上!”
她被他莫名的怒火弄的迷糊,畢秋斜眼去看他。
南黎川己經轉過眼眸,但挺直的背泄露了他此時的情緒。
畢秋眨眨眼,還是聽話的把外套披好,畢竟這男人的怒氣她可是領教過的。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有車子緩緩駛來,停在兩人麵前。
管家模樣的老人走下車,跑到施甜麵前,上上下下檢察了一遍,這才放心,轉頭感激道:“麻煩畢小姐了。”
“回去幫她煮一碗醒酒湯,她明天早起可能會頭疼,幫她備著點藥。”
“好的,畢小姐,我們先走了。”管家了兩個人,扶著施甜坐上車,車子慢慢的開走了。
畢秋轉身,撞進一雙深眸。
她一瞬間的征仲,然後把身上的衣服拿了下來。
南黎川沒接,而是道:“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
“……”畢秋不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又不想氣氛就這樣幹下去,隻好僥盡腦汁,“劇本定好了,下周一就開始試鏡如何?”
“公事我們白天再說,現在是私人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