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就算是反應再遲鈍,現如今也是明了了,皇後與昭和夫人之間暗湧的關係,讓眾人為之側目。
昭和夫人聞言抽出手帕壓了壓眼角,而後似傷懷又似抱歉道:“那日臣妾原本是想請幾位妹妹過來玩耍的,珊小儀是最先過來的,她來了之後臣妾突然身子困乏,便去了後院休息,原本想著讓珊小儀先自便,等其他幾位妹妹都過來後臣妾再過去的。”
“可是幾位妹妹還沒有來便聽說出事了,當日娘娘也在的,等臣妾過去的時候便隻聽到珊小儀哭著承認是她引誘了辰王。也是臣妾大意,宮裏的人也不知分寸,辰王過來了臣妾竟然都不知情。”
蘇瑾雲看了昭和夫人一眼,她倒是會說話,一番說辭將自己完全摘了出去。
當時蕭天佑看見殿內的一幕,雖然憤怒,但蘇瑾雲明顯感覺到他還有些放鬆,可見昭和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他是害怕看見裏麵的人是昭和夫人的,也因此蕭天佑並沒有去深究這件事,隻是也沒有給昭和夫人好臉色。
當時蘇瑾雲也沒有多說,什麼都比不過親眼看見,蕭天佑看見的是珊小儀,自然是不會懷疑昭和夫人了。
隻是如今蘇瑾雲卻是不想輕易放過她。
“昭和夫人與辰王經常有往來嗎?”蘇瑾雲漫不經心的一句問話,卻將殿內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昭和夫人身上。
昭和夫人一反之前端莊大方的樣子,麵上浮現出委屈:“娘娘這話什麼意思,就因為珊小儀是在臣妾宮中引誘的辰王,所以娘娘就斷定臣妾與辰王之間有往來嗎?”
昭和夫人這反應眾人雖然驚訝,卻也沒有質疑,被皇後懷疑這樣的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激動的。
蘇瑾雲皺眉,也是一臉疑惑:“辰王無關做錯了什麼事情都是皇上的弟弟,他來往宮中也是正常的事情,而是本宮以為昭和夫人之前差點成了辰王的正妃,想來昭和夫人與辰王也是有交情的,故而才問昭和夫人與辰王是否有來往,否則辰王怎麼就去了柔福宮?本宮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問,昭和夫人反應這般大是為何?”
眾人看向昭和夫人的目光葉頓時變得莫測起來。
昭和夫人也沒想到蘇瑾雲會提起之前的時候,張了張嘴,低聲道:“臣妾不過是後宮裏的一名妃子,上麵有皇後坐鎮,還要遵從皇上和太後的旨意,入宮之前也不過是臣女,君王之命哪有不敢遵從的。”
“臣妾是入太子府還是入辰王府,不過是先帝金口一開的事情,而且都已經是往事了,臣妾也深知自己身為妃子的本分,入太子府再到入宮這麼多年,自問也從未有做過愧對良心愧對皇上的事情,娘娘這般問,臣妾實在是承擔不起。”
蘇瑾雲一笑:“的確,昭和夫人伺候了皇上這麼多年,不僅是苦勞就是功勞也是有的。”
她既然要以這種方式來替自己開脫,那她也不介意再將她抬高一點。要知道,有時候爬得越高,隻會摔的越慘!
“臣妾福寧殿裏發生這般醜事,這功勞二字,臣妾愧不敢當。”昭和夫人連忙接話。
蘇瑾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她知道不管昭和夫人如何說,自今日過後,關於昭和夫人與辰王之間的關係自然會成為後宮裏的另一番言談。
自那日過後,蕭天佑便將詩貴姬宣去了承乾宮。
蘇瑾雲曾經去過一次,兩人在殿中載歌載舞,蕭天佑彈琴,詩貴姬跳舞,別有一番情意。
這幾日詩貴姬一直都是在承乾宮過夜的,就算蘇瑾雲過去承乾宮批奏折,也能看見詩貴姬陪在蕭天佑身邊。
也因著如此,後宮裏也起了另一則傳言,那便是皇後幹政,不過這事還快就被蕭天佑以雷霆萬鈞的手段壓了下去,但凡有人提起此事,蕭天佑便是嚴懲不貸。
眾人看向蘇瑾雲的目光也逐漸耐人尋味,有探究有討好,也是敬畏。
在中秋節前幾天,宜貴嬪突然來訪。蘇瑾雲心中詫異,還是親自招待了她。
“宜貴嬪今日過來找本宮可是有什麼事情?”
宜貴嬪麵上還帶著些猶豫,雙手揪緊了手中的帕子。
蘇瑾雲見她這樣子便知道她是真的找自己有事,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或者說是還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瑾雲也不催她,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喝茶,她可以斷定,宜貴嬪那般愛麵子的人,今日既然已經進了鳳儀宮,那有什麼事情她便一定是會說的。
果不其然,宜貴嬪也沒有猶豫多久,便像是最下決定一般看向蘇瑾雲:“毒害二公主的凶手,嬪妾知道是誰。”
蘇瑾雲看了她一眼,而後笑道:“宜貴嬪在說笑吧,毒害琛兒的凶手已經明了,不就是已經自盡了的珊小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