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修容帶著淡淡的笑容在穆婉媛身邊坐下,一臉誠懇道:“我知道這些日子沒有過來看你,你心中定是怨怪我的,但是我也是人微言輕,若不是昨日出了刺客的事,我今日還不能過來看你呢!”
“姐姐犯不著跟我解釋這些,我自己心裏也清楚,我現在就是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哪裏還有資本去要求他人的幫助,而且姐姐現在每日裏還要照顧二皇子,哪有時間屈尊降貴來這裏!”
穆婉媛一臉淡淡的表情,並不去看馮修容。
被穆婉媛這般一說,馮修容麵上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我就知道你是怪我的!”
見穆婉媛沒有答話,馮修容又繼續道:“不管你心裏如何想,我今日過來便是想告訴你,這些日子我每日去慈寧宮都有去看過三皇子,三皇子被照顧的很好,太後也是真心喜愛三皇子,你不用時常記掛他,隻為自己打算出了這聚荷宮才好!。”
馮修容說的一臉誠懇,穆婉媛側目看向她:“姐姐過來難道就沒有別的事情嗎?”
“有的,告訴你三皇子的近況隻是順帶,主要是聽說你受了驚嚇想來看看你。”
穆婉媛一笑:“嗬,昨夜皇後和淑妃以及趙昭儀才過來看了,也問了刺客的情況,不想姐姐今日也來了。”
馮修容見她對自己似乎帶了戒心,不願與自己多說的樣子,歎道:“我給三皇子作了一幅畫,就留給你做個紀念吧!”說著將特意回宮帶過來的那卷畫遞給穆婉媛。
穆婉媛看了馮修容一眼,而後接過畫作,上麵畫了兩名身穿宮裝的女子,各抱了一個孩子並排而坐,相談甚歡。
畫麵上,兩名女子都是三十多歲的樣子,且衣著上帶著鳳紋,穆婉媛伸手從那衣著上滑過,而後在那名年紀稍大的女子懷裏的小孩身上流連,目光中帶著一絲慈愛。
馮修容見她這樣子不由笑道:“上次去慈寧宮恰巧碰到太妃帶著安寧郡主也在,所以就將太妃和安寧郡主也一起畫了進來,這兩個小孩子倒是挺合得來的,在一起玩的不亦樂乎,就好像是親姐弟一般!”
穆婉媛在畫紙上的手一頓,又聽馮修容道:“安寧郡主雖然不是皇上的孩子,但皇上對安寧郡主卻也是喜愛的緊,時不時就有賞賜去棠梨宮,這安寧郡主在宮裏的身份可不比這些正經皇嗣低呢!”
穆婉媛伸手將畫紙卷起,淡聲道:“她能托生到撫國公府的人的肚子裏,就已經是一份好機緣了,又有太妃的寵愛,再加上皇上與太妃的母子情分,她得到皇上喜愛也是情理之中的。但既然是在宮外出生的,就是得皇上喜愛又如何,還想越過正經皇子去不成?”
馮修容也看出了穆婉媛對安寧郡主的不屑,笑道:“話是這般說沒錯,可凡事都有例外,況且宮裏的孩子少,這也是安寧郡主的一個優勢。不過這些也與我們無關,皇上的子嗣少,對安寧郡主多一份喜愛也不是壞事!”
穆婉媛沒有在說話,馮修容見狀也覺得再待下去也是無益,便在臨走前看向穆婉媛道:“沁平殿那邊香玉已經死了,你這邊張遠也是受了傷,看來這聚荷宮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希望妹妹能為自己考慮一番,若是做錯了什麼便向皇上認個錯,即使不能解了這禁足,也是換個地方的好!”
馮修容走後,穆婉媛將畫卷放在桌上,自己轉身進了寢殿,從床頭被子下取出一張紙條,打開看了看,而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不過是位郡主,還妄想和正經皇子爭寵,那我就讓你再也沒有爭寵的機會。”
轉身要出去的時候,突然發現張遠站在門口的地方看著自己,穆婉媛將紙條收進袖子裏,看向張遠厲聲道:“本主並沒有傳你,你怎麼就過來了?”
張遠走近笑道:“午膳時間到了,奴才來給主子送午膳的。”說著將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並將裏麵的飯菜擺了出來。
穆婉媛走過去淡聲道:“日後沒有本主的傳喚不能隨意進來,再有你昨天剛受了傷,下去休息吧,這裏暫時不用你伺候。”
張遠垂頭:“那主子先用膳,奴才晚些時候再過來收拾。”
穆婉媛點點頭,看向桌上的膳食,雖然還有三個樣式,但卻都是素菜,連一點肉沫都看不見,頓時便沒了胃口,但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青菜放進碗裏。
吃著不合胃口的飯菜,穆婉媛的眼神更加堅定,終有一天,她會拿回她應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