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蔡董事,嘴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冷笑,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剛剛走回會議室裏坐下,心中的怒氣就像要把他淹沒一樣。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眼眸輕輕眯了起來。不急,一個一個來,凡是擋他路的人,他一個都不會輕饒!

批改了幾分文件又聽幾位部門經理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後,時間已經將近中午十一點半左右了。他將下午的工作簡單安排了一下後,便驅車去往了黑天鵝西餐廳。

他找了一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隔著窗子正好可以將C市的車水馬龍盡收眼底。桌上淺色的格紋桌布上鋪著一塊手中刺繡的桌旗,精致的白瓷餐具搭配著銀質刀叉更顯得與眾不同。

桌邊透明的玻璃花瓶裏插著一支嬌豔欲滴的玫瑰,銀質燭台上插著兩支蠟燭,如果晚上在這裏與心愛的人共進燭光晚餐應該會是一個絕妙的享受。

許瑋庭剛剛點好一杯咖啡,白零露便滿麵含笑,婷婷嫋嫋的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上來。她身著一件張揚的紅色風衣,裏麵是一件黑色露肩蕾絲長裙,她搖曳著身姿在他麵前坐下。打了個響指後,侍者便連忙走了過來恭恭敬敬的問道,“請問您喝點什麼?”

白零露單手托腮,媚眼如絲的輕笑著瞥了一眼許瑋庭,柔軟的唇吐氣如蘭,“跟他一樣。”

侍者應了一聲後便退了下去,他們誰也也沒有說話,暗暗打量著對方。

白零露看起來風情萬種,舉手投足之間都流露出一股濃濃的女人味。更難得的是,她性感的並不庸俗,反而看起來十分高級。

她纖長濃密的睫毛向上一抬,明亮的眼睛便對上了許瑋庭看不出情緒的眼神。她輕笑著率先開口說道,“許總經理,別這麼嚴肅嘛,其實我們的談話可以很輕鬆的。”

“原本是可以的,可是昨晚初次見麵便被你算計了一次,我想我對你有些戒備之心應該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他斯文儒雅的微微一笑,恰到好處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就像一位家教良好的歐洲貴族。

“嗯……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跟你道歉。不過我希望許總經理能原諒我以那種方式跟你見麵,否則,恐怕你不會給我跟你做交易的機會。”她不氣不惱的笑著說道,精心修剪過得指甲掠過她鬢角的一縷碎發,她的一舉一動都像要蠱惑人心一般。

“我不知道跟白小姐有什麼交易可以談。”他修長的手指轉動著小巧玲瓏的銀質小勺,咖啡杯中形成一個個小小的漩渦,咖啡的香氣更加肆無忌憚的散發到空氣當中。

“許總經理,我、姓、白。白清清的白。”她塗著櫻桃紅色唇釉的唇向上一勾,嬌俏的眨了眨眼睛。

許瑋庭的手微微一頓,眸光凝結成了一個小小的光點,不動聲色的說道,“據我所知,白家隻有一個獨生女。”

“沒錯,我是白清清的堂姐,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白叔叔將我視如己出。清清的事出了以後對白氏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白叔叔打理公司的心思也被消磨掉了不少,公司的生意直線下滑,我被白家無微不至的照顧了這麼多年,我總要做些事報答他們。

許總經理對清清應該也有些了解,我這個堂妹心思單純,淪為蘇小姐的手下敗將我並不驚訝。”

“白小姐,我勸你最好不要把腦筋動到晚晚身上。否則我不管你姓哪個白,我都會讓你付出應有的代價。”許瑋庭的眼中散發出不加掩飾的寒光,周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意。

白零露粲然一笑,“許總經理不用緊張,如果我要對蘇小姐下手,今天就不會坐在你的麵前了。其實,清清的事罪魁禍首是慕楦澤,是他害的清清身敗名裂,不得已遠走他鄉。我的槍口對準的是慕楦澤,我想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可以達成共識的。”

許瑋庭不置可否的說道,“說到這裏,我依然看不出我們有什麼交易好談。”

“許總經理,你不用跟我隱瞞什麼。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在國外,可是C市的事我也算了解的七七八八。

最近蘇慕兩家的關係很緊張,似乎你們已經在試探著交手了,對嗎?許總經理找了一個難堪大用的合作夥伴,不覺得在跟慕楦澤的戰爭中,有些吃力嗎?”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雙眼眨也不眨的看著許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