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飯菜在暖色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加鮮美可口,散發出來的食物的香味引人垂涎三尺。
蘇向晚一點胃口也沒有,隻扒了幾筷子便將飯菜放在了一旁。她沉默了片刻,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下廚,猶豫著說道,“抱歉,我的情緒有點過激了。”
許瑋庭聽到她的話微微一愣,連忙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晚晚,是我不好。叔叔阿姨過世後,我就成了這個世界上跟你最親近的人,我應該無條件的給你支持和信賴,可是我卻偏偏犯了最不該翻的錯誤。
我向你保證,絕不會讓類似的情況再發生。”他真摯的眼眸中閃耀著大溪地黑珍珠一般的光澤,和煦而不熾熱,他頓了頓,又繼續說道,“其實晚晚,這段時間我也很累。之前雖然也在幫蘇叔叔打理蘇氏,可是瞬間讓我接手全部的工作,我也有點力不從心。”
蘇向晚看著他,嘴角緩慢的勾起一絲笑意,帶著些許試探說道,“那就讓我幫哥哥好了,雖然我的這點小手段不能跟你們相提並論,可是日常工作還是可以的。”
他正在削蘋果的手停了下來,抬起頭來對上了她清透的眸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什麼小手段,你掌管分公司的時候公司的利潤得到了很大的提升呢。再過段時間吧,等到我把手上這些麻煩事處理好,一定將一個完完整整的蘇氏交到你的手上。”
“可是我整天悶在家裏,腦子都快轉不動了。如果你擔心我到公司與身體會吃不消的話,那你每天拿點文件回來給我看,讓我慢慢重新開始熟悉公司的一切,這樣可以嗎?”
許瑋庭看著她期待的眼神,眼中淡淡的水光就像幾顆晶瑩剔透的碎鑽隨意散落在她的眼眸中,纖長的睫毛輕微的眨動著,蕩漾著讓人難以拒絕的光彩,他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應允下來,“好,不過你要答應我,不能太累。”
她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明媚的笑容就像在陽光下剛剛融化的積雪,混合著潺潺山泉靜靜的流淌著。
他看著她的笑臉一時間從心底湧起一股滿足感,他看了看時間,柔聲說道,“晚晚,我要出去一下,你早點休息,如果想吃東西的話就讓羅姨準備宵夜給你。”
“你要去哪?”
他怔了怔,沒想到她會追問,他停頓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道,“見個朋友。”
許瑋庭披上外套駕駛著車子去往附近的一間酒吧,讓人迷醉的燈光和舞池中扭動著的柔軟的腰肢勾勒出一副紙醉金迷的景象。吧台後麵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各類酒水,在調酒師手中混雜成了各種色澤鮮豔的雞尾酒。
他對迎上來的侍者低語了幾句,侍者便連忙帶著他往一個包間裏走去。
不同於外麵的喧雜吵鬧,包間裏卻格外安靜。兩位兔女郎打扮的女孩化著嬌媚的妝容討好的笑著斟酒遞水果,兩名西裝革履的男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許瑋庭一推開門,他們的視線便同時落在他的身上。
許瑋庭看著這兩個來曆不明的兔女郎厭惡的皺了皺眉,從錢包裏掏出一疊厚厚的粉色鈔票丟在地上,冷漠的說道,“你們可以出去了。”
她們對視了一眼,滿麵堆笑的撿起地上的鈔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他走到正中間的沙發上坐下,倒了半杯白蘭地一飲而盡後才緩緩開口說道,“這位是段瑞,這位是慕謙儒,你們應該已經認識了吧?”
慕謙儒年輕清潤的臉上依然帶著清爽的笑意,柔軟的針織毛衣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大學生,任誰也想不到他清朗的皮囊下包裹著一顆算計的心。
坐在另一旁的段瑞手邊放著一杯果汁,他麵無表情的看了慕謙儒一眼,禮貌的點了點頭,眼角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絲不屑。
“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兜圈子,我決定加快計劃的實施進程,現在那百分之四十股份在誰手裏已經不重要了,能追查到自然好,追查不到也就罷了。我聽說慕氏最近要開發一個尚品宅配的項目,有什麼確切的消息嗎?”
慕謙儒不急不暖的抿了一口辛辣的酒精,向後倚了倚身子,雙手搭在椅背上,側過臉來看著許瑋庭,昏暗的燈光將他臉上的情緒淹沒,隻看到他的嘴角隱隱約約帶著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