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渾身上下的行頭加起來沒有我一隻胸針的價格貴,你的家世如何我也可以猜得到一兩分。我給你一個機會,是誰告訴你那些莫須有的事,隻要你說出來,今天我保證你可以安全的離開秀場,否則……不但你要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你的父母也要為此買單。”

“你敢威脅我?我告訴你,這是……這是法治社會,你不能為所欲為。”俞可欣的聲音裏明顯帶著一絲慌亂。

許瑋庭臉上的笑意更濃,“你說得對,你該感謝法治社會救了你,否則憑你敢往晚晚的身上潑顏料,我就敢剝了你的皮。我沒有那麼多耐心,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是誰,跟你說的那些話?”

俞可欣的心理防線一點一點崩潰,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層麵的人,單拿她自己來說,從哪個方麵考慮都沒有跟蘇家作對的實力。

她敢往蘇向晚的身上潑顏料不過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加之她認為自己是受害方,所以才敢下手。許瑋庭的那記耳光讓她徹底清醒了過來,她不禁暗暗後悔。

“我可以說,不過你要保證不傷害我,也不傷害我的家人。”

“你沒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即便你不說,我要查出來也是輕而易舉的,我不過是不想把精力浪費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罷了。”

俞可欣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終於她還是慢慢的開口說道,“是……是莫然告訴我的。她說蘇向晚勾引安瑞,如果不是她橫刀奪愛我怎麼會被安瑞拋棄?那杯顏料是她應該接受的懲罰,站在我的立場上,我這麼做很過分嗎?”

許瑋庭的眸光越來越暗,像一塊精心打磨過得黑曜石一般隱隱撒發著光澤,他冷淡的吐出一個字,“滾。”

她連忙往秀場外麵跑去,什麼矜持形象都已經被拋之腦後,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許瑋庭在椅子上坐下,周圍工人們布置會場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充斥著他耳膜。

以他對莫然的了解,她不會用這麼拙劣的手段,如今她做出這種事,可見是被蘇向晚逼得有些不擇手段了。這個女人或許可以利用一把,至於那個俞可欣……愚不可及。

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愚蠢的人不配享受這個世界上美好的東西,他們應該像沼澤地淤泥下的草根一樣,慢慢腐爛。

他走到會場外麵,撥通了助手的電話,“查一個叫俞可欣的女孩,包括她父母的底細,兩天之內,我要她家的公司在C市消失。”他淡漠的發號施令,談笑間,一家建材公司已經走到了覆滅的邊緣。

後麵的兩天時間裏,安瑞手裏的動作也沒有停下來,兩股龐大的勢力在爭奪建材公司的所有權時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安瑞不禁提起了興趣,可是查來查去卻隻查到俞可欣父母生意上的競爭對手頭上,他對這個結果很不滿意。

他派人調查了前幾天俞可欣的動向,當得知她到秀場找蘇向晚鬧了一場以後,心裏竟然湧起了一股連他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怒氣。

他放棄了建材公司的擁有權,動用安澤萬家的勢力,對曾經給過俞家生意的人毫不留情的進行打壓。俞家手裏的訂單開始莫名其妙的出現問題,不是建材質量不過關,就是訂單忽然被退。最終,俞家資不抵債,他們的命運和當初的錦家何其相似。

安瑞坐在辦公桌前凝視著桌上的照片,照片裏莫然青春靚麗,臉上恬靜的笑容不夾雜絲毫市儈和算計。俞可欣找到蘇向晚頭上必然是受到了有心人的指使,這個人隻能是莫然。

他對自己執著了數年的女人越來越失望,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眼光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沉沉的歎了口氣,將照片一把丟進了辦公桌旁的垃圾桶裏。一塵不染的相框孤零零的躺在垃圾桶中,照片上青年男女的笑容依然璀璨。

一連幾天,蘇向晚都在公司與秀場之間來回奔波,為了安澤萬家線下的推廣她可以說是廢寢忘食了。

終於,秀場的布置在五天後拉上了帷幕。深沉的黑色調和造型獨特的雕塑將秀場營造出了一種頹廢的美感,透明的玻璃展櫃裏擺滿了安澤萬家的高端產品,在黑色的背景下格外引人注目。明亮的光線從屋頂上直射下來,更為產品平添了一絲大氣的感覺。

她看著秀場滿意的點了點頭,敲定了走秀的模特名單後才算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