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想起來還有傷這回事,不禁仰天長歎,完蛋了!
東京時間淩晨四點五十分,蘇向晚正在酒店的房間裏呼呼大睡,卻忽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睡眼惺忪的坐起來往門口走去,一邊揉著眼睛一邊問道,“是茉莉姐嗎?”
“是我。”
慕楦澤!她的睡意立刻驅散了大半,正要開門的手馬上縮了回來,“你……你怎麼來了?”
“開門。”
“我睡了!你先去休息,明天再見好不好?”
“不好!”
“可是可是……我現在很困。”
門外的人似乎已經失去了最後的耐心,他的聲音似乎是被牙齒研磨出來一般,“蘇向晚,給我滾過來把門打開!”
蘇向晚一時手忙腳亂,匆匆從行李箱裏抽出來一條絲巾,亂七八糟的係在脖子上,訕笑著打開了門,“楦澤,你怎麼來了?”
他冷哼一聲,目光鎖定在她的絲巾上,“造型很別致,穿睡衣配絲巾?”
“我……我有點咳嗽,怕著涼,咳咳。”
“你自己把這條礙眼的東西撕下來還是要我動手?”
蘇向晚眼睛一轉,決定先跟他談談條件,“我自己摘,不過你不能生氣。”
回應她的是一聲不置可否的冷哼。
她的嘴角不自然的抽動著,磨磨蹭蹭的把絲巾解了下來。燈光下,白皙的脖頸上那一道血痕格外刺眼,她能感覺到慕楦澤的怒氣值似乎正在以瘋狂的速度成倍増長。
他的眸色越來越暗,“怎麼回事?”
“一點小小的意外啦,這個人已經死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慕楦澤拉著蘇向晚在沙發上坐下,讓酒店的總台送來一個急救包。
拿出棉簽和碘酒小心翼翼的幫她處理著傷口,雖然傷口並不深,可是在他還是恨得咬牙切齒。傷口消過毒後,他又輕手輕腳的貼上了一塊創可貼才將急救包收了起來。
“蘇向晚,你能不能給我省點心?”
“我發誓,這次我是被牽連的!我也很絕望啊。”蘇向晚正襟危坐,一本正經的豎起兩根手指頭來。
“看來是我給你安排的保護措施太不到位了,應該讓阿標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你。”
一想到以後無論她走到哪身後都跟著一個保鏢加線人,蘇向晚的嘴角就不禁向下撇,“沒這個必要啦,以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慕楦澤緊緊的抱在了懷裏,就像怕她會從這裏忽然消失一樣。
他的嗓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我是在自責,我說過保護你,可是卻讓你遭遇這種意外,就算你隻掉了一根頭發我也不能原諒自己。”
蘇向晚微微一怔,回手抱住他,“不用自責啦,我們本來就要承受比普通人更多的危險,不過我想明天最危險的應該是詹正修了吧。”
慕楦澤的眼中滑過一絲殺意,“他應該付出代價,顧家的處理手段我可以預料得到,無非是把他從顧氏踢出來,礙於情麵,或許還會給他一筆辭退金。這怎麼稱得上危險?我會好好教教他,‘危險’兩個字怎麼寫。”
看著他的表情,蘇向晚不禁在心裏為詹正修默哀。
次日一早,顧茉莉和蘇向晚便一同趕往顧氏的分公司。此時,詹正修還不知道事情已經敗露,正美美的坐在辦公室裏聽著輕音樂喝著咖啡,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跟著音樂的節奏晃動著。
雖然三億日元沒有落到口袋裏,不過能給那個丫頭片子一點教訓他也心滿意足了,看她今天還敢不敢那麼囂張!
直到杯子裏的咖啡喝完,他才滿意的站起身來,一步三搖的往會議室走去,此時距離會議開始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詹正修走到會議室的門口,正要推門而入,卻被站在一旁的助理攔了下來,“抱歉,詹先生,您不能進去。”
‘詹先生’這三個字讓他眉頭一皺,破口大罵,“給我滾一邊去!叫我詹副總,明白嗎?蠢貨!”
“抱歉,詹先生,顧總剛剛宣布您已經不是顧氏的副總了。”
詹正修聞言一驚,推門便要闖進去,在一旁的安保人員連忙將他攔住,他氣急敗壞的大罵道,“你個小丫頭片子,拿著雞毛當令箭,你有什麼權力開除我?你爹都不敢這麼做!你給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