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遞了個眼神,站在一旁的人便把顧茉莉綁在了椅子上,讓她動彈不得。
蘇向晚意識到他們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自己的身上,強作鎮定的說道,“我們可以談談條件。”
“原來可以,但是現在我沒有跟你談條件的興趣。兄弟們,讓顧小姐開開眼界。”
“住手!你們不能動我!我的未婚夫跟高橋先生是好朋友!”
刀疤臉的神情一頓,揮了揮手,眾人連忙停了下來,“哪個高橋先生?”
“高橋……高橋結玄。”
刀疤臉的神色一凝,低聲吩咐了幾句,站在身旁的一個男人應了一聲後匆匆跑了出去。他也不急著處置蘇向晚,專心致誌的擦拭著他的匕首。
蘇向晚如坐針氈,之前聽慕楦澤提起過,高橋家在日本的勢力並不小,但是能不能唬住麵前的這個人她心裏也有些沒底。
片刻後,之前離開的那個男人疾步走了進來,貼在刀疤臉的耳邊低語了幾句。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後又露出一絲陰狠的笑意,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他站起身來,走到蘇向晚麵前蹲下,到匕首的尖部頂起她的下巴,白皙的脖頸處被紮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他陰惻惻的笑道,“原來是蘇小姐,得罪了。我跟高橋先生熟的很,不過我並不認為他能救了你。如果你想找一塊護身符,顯然你找錯了。”
蘇向晚暗暗閉上了眼睛,看來她賭錯了。這是她的失策,日本的形勢她本來就不清楚,貿然搬出高橋結玄來的確存在著一定的風險,她隻希望,她拖延的這段時間裏,顧家的救兵已經在路上了。
“看在高橋君的份上,我會讓我的兄弟們溫柔一點的。”說完,他便站起身來,傲慢的揮了揮手。
正當那幾個早已迫不及待的男人想要撲過來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山本君,有點放肆了!”
蘇向晚掙紮著回過頭來,站在門口的赫然是高橋結玄。此時的他跟在蘇向晚記憶裏的他完全判若兩人,他身著一身黑色中山裝,渾身上下發散著一股冷冽的氣息。
山本似乎對他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聽說高橋君回國彙報在C市的進展,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
“這裏這麼熱鬧怎麼能少得了我?這兩個女孩我保了,山本君高抬貴手吧。”
“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是收了錢的,難道高橋君要把組織的利益放在一旁不顧嗎?”
高橋結玄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意,“說的有道理,既然這樣,那就隻能委屈你了。如果受托之人意外身死,背後的委托人想必也不會追究了吧?”
山本覺察到了他的殺意,匕首在手中轉了個花,立刻擺出一副防禦的姿勢,“你不能這麼做,我在組織裏的地位……”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組織不知道,你已經違背了不少規矩,今天我代替組織清理門戶。”
說著,高橋結玄便從西裝的口袋裏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槍,比手掌還略小一圈,砰地一聲,不等山本做出反應,一顆子彈已經穿過了他的頭。
山本愣愣的瞪著他,匕首從手中滑落,鮮紅的血液從槍眼裏噴濺出來,他的身子重重的向後倒去,死不瞑目。
高橋結玄環視著站在工廠裏的眾人,沉聲說道,“你們幾個跟在山本君身邊,他做的事你們也難辭其咎。將他帶下去好好安葬以後,自己去領罰吧。”
站在一旁的那些男人早已嚇得變了臉色,他們似乎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好選了。互相對視一眼,紛紛應是,抬起山本還帶著一絲溫熱的屍體離開了工廠。
蘇向晚和顧茉莉已經被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嚇住了,無論她們再怎麼鎮定,畢竟是兩個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女孩子,槍殺的事隻在電影裏看到過,現在卻真實的出現在了生活裏,剛剛還生龍活虎的男人轉眼間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高橋結玄幫顧茉莉解開了身上的繩子,蹲在蘇向晚麵前輕笑著眨了眨眼睛,“喂,晚晚你沒事吧?是不是被嚇傻了?那我可賠不起哦!”
“有沒有被我的氣勢鎮住啊?”
“嗯……晚上我帶你們去吃壽司好不好?”
“晚晚你說話啊,哎喲,慕楦澤找我算賬的話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