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信仰的世界眾生顛倒,我所顛倒的世界,何來眾生。”
我的思緒被一通電話打斷,我合上神秘作家x的《南部檔案》,拿起電話。三天後,我登上了一艘名為“阿修羅號”的豪華遊輪。黑暗裏,“阿修羅號”像幽靈一樣駛進了公海,悄無聲息,充滿罪惡。我是一名警察,三天之前,我得到命令,秘密潛入一位中東富商的私人遊輪,7月12號,也就是今天晚上,遊輪底艙,將會進行一場狂歡式的文物走私交易,交易形式未知,但根據線報,被買賣的文物裏,包括了兩個月前被連夜盜掘的張掖黑水城西漢古墓。頂艙舉辦著盛大的舞會,而在底艙進行著肮髒的文物走私交易。
“看到沒有,這上麵全部都裝了攝像頭,門口的外國人,把我們盯的死死的。”
“我們不過就是他們請來的跳梁小醜,真正的買家還在底下。”
“離拍賣開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林權看了一眼手表。“走吧。”
林權是我們在這個文物走私集團安插的線人,我們所有的情報都由他提供。繞過走廊,進入大廳有道側門,門口的警衛已經被拖進了雜物間,我們換上了警衛的製服,跟著衛隊,進入了拍賣大廳。大廳裏燈火輝煌,正中央有座懸空的看台,看台兩邊都是茶台,茶台被厚重的珠簾遮擋了,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我們站在不起眼的角落裏,警惕的等待著買家的出現,兩側的閘門被拉開,裏麵放出很多奇怪的人。警衛們用棍棒大聲嗬斥著,就像在驅趕著一群牲口。這些人大部分都穿著條紋衫,目光像豺狼一樣凶狠和自私,職業的敏感讓我產生了一個念頭,他們都是罪犯。
我驚訝的看著林權,發現林權也在以同樣的眼神看著我。顯然,線人沒有得到這方麵的情報,他隻知道“阿修羅”的底艙會進行文物走私交易,我們通常會把這種交易方式理解成拍賣形式的競爭,而不是這種奇怪的方式。
罪犯被警衛集中到了大堂中央,沒有恐懼,是一片沉默,從地獄爬出來的怪物,眼睛裏隻有欲望。看台上出現了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他看著腳下的罪犯,就像看著自己養的寵物一樣,嘴角浮起輕蔑的笑容。罪犯的耳邊都被戴上了同聲翻譯,仰著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主人。
“各位,恭喜你們,從全世界脫穎而出。”
“這是一場新的遊戲,你們每個人手裏分別有a到k,12張牌,兩人一局,每次出牌兩張,兩張之和大於者可以獲得勝利,而等你們手裏的牌用完以後,你們將進入候選名單。”
“好吧,祝你們好運,遊戲開始。”
罪犯們躁動起來,徘徊在賭桌前,尋找自己的獵物。
“看到那個穿杏色皮襖的老頭沒有?”我指著閘門角落裏一個瑟瑟發抖的老頭。“這們熱的夏天穿這麼厚,難道不覺得反常?”
“大概是個瘋子。”林權漫不經心道。
“不可能,大門被拉開的那一刻,所以人都湧進了大廳,隻有這個人第一時間把自己藏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在裝瘋,他不想參與遊戲。”
“這可能是一場致命的遊戲。”
“衣服裏藏著什麼東西。”
林權將信將疑的看著我。
我們在衛生間打暈了兩個沒有穿條紋衫的賭徒,換上了他們的衣服,混進了這場遊戲。“要不要來一把?”我走到杏色皮襖老頭麵前。
“你們收下我的牌,我就告訴你們。”杏色皮襖老頭看著我,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嘴唇蒼白。
“你有和我們談條件的籌碼嗎?”
“你你什麼意思?”老頭愈加緊張。
“你懷裏藏著什麼東西。”
.........
“說說,怎麼被抓到這裏來的?”
“被偷渡客賣到這裏來的。”
“這都是些什麼人?”
“各色各樣的人,監獄裏的犯人,被販賣的勞工,還有自願進來的。”
“自願進來的?”
“是,為了寶藏。”
“什麼寶藏?”
“你們收下我的牌,我就告訴你。”老頭執拗的重複著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