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藍天集團與香港桂福珠寶簽約達成戰略合作意向,代表著藍天集團將進軍香港市場。
為證明藍天集團有能力扛起香港安保行業大旗,藍天集團邀請香港多家企業高層及媒體記者赴京參觀總部。
香港赴京參觀團在瀏覽了藍天集團的安保係統後,紛紛表示讚賞,緊接著藍天集團又為參觀團準備了一場突發事件演練。
在演練中,手持武器的歹徒突然吊空降落,而藍天集團保安隊緊急應對,從容不迫組織成陣型,將這夥歹徒全部擊倒。
其中有一名保安槍法精湛,連續三槍命中三名歹徒,令參觀團十分矚目。
那名保安深黑色的眼睛衝他們眨了眨,目光沒有很快移走,而是停了一兩秒,隨後領隊離開了。
一名女記者兩眼冒紅心地扯身邊陳近的袖子:“陳先生,剛才那個保安好帥啊,你們集團的保安都這麼帥的嘛,不行了,我要被迷死了,他的眼睛好像有磁性一樣。”
陳近訕訕說:“那是我們集團的一位高管,是分公司奈斯地產總裁兼集團高級管理顧問,他姓秦。”
赴京參觀團被藍天集團招待幾天後,他們對藍天集團表示非常滿意。
先是由桂福珠寶,香港最大的珠寶公司,與藍天集團進行正式簽約,隨後其他香港財團與藍天集團簽約合作意向書。
簽約那天,藍天集團總部人頭攢動,總部大廈內部空間巨大而寬闊,開放式的鋼結構橫梁上處處懸掛著電子屏幕,不停地閃動著藍天集團與桂福珠寶的鮮明logo。
這將是藍天集團進軍香港市場的第一天,具有非凡的意義,也將為高剛的職業生涯添加濃墨重彩的一筆。
藍天集團總裁高剛與桂福珠寶首席運營官兼執行副總裁一同出現在總部大廈,立即引來無數的閃光燈。
各大媒體的記者,包括港澳台以及部分外籍記者,應邀都已早早守候在這裏。
簽約大廳、觀景陽台和直播廳都已經準備就緒。
高剛與桂福珠寶代表站在簽約台上,兩人對視一眼,簽下合同。
那一刹那,哢哢的閃光燈亮徹整個大廳,隨著媒體直播傳播到世界各地。
現場掌聲響起,許多藍天集團的員工都忍不住熱淚盈眶。
雲衡開了車趕去藍天集團總部,把車停好出來時,天氣意外的冷,她被冷風吹得骨頭都脆了。
氣溫已經零下,卻沒下雪,路上的水漬一塊塊凝結成冰。
雲衡出現在藍天集團簽約儀式現場,作為雲氏集團的代表。
她今天穿著channel的黑色晚禮服和m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看上去有些古典,但是又帶著成熟性感的誘惑。
雲衡往香檳那邊走,開衩到大腿的長裙走動時,便會露出一雙若隱若現的長腿,吸引很多人眼光。
她端起香檳獨自坐在一個角落裏,目光一掃,居然看見了陸家老爺子的孫子,陸家明,她那個渣前男友。
陸家明劈腿被老爺子揍了一頓後,也沒再回來找雲衡,很快又找了個小女朋友,是個三線演員,北影畢業,據說還出演過某宮鬥劇的王妃。
雲衡一看這兩口子,男的抹了一頭亮晶晶的發膠,女的穿得俗豔無比,真是尷尬。
陸家明看到雲衡時略微詫異一下子,不過很快把頭扭開,急匆匆拉著小女朋友到別處去了。
原本陸老爺子想找雲衡跟孫子複合,結果傳出雲衡跟蔣汶那檔子事,弄得他極為丟人,本想整雲家一頓,結果被上麵某位大人物耳提麵命的一威脅,陸家人自此見了雲家人躲得遠遠地。
雲衡坐了會兒,注意到有兩人朝自己這邊過來,她正要揮手趕走,意外發現是熟臉。
顧笑欣喜地跑過來,臉上帶著溫暖的笑意:“沒想到在這兒又遇見姐姐了,姐姐是自己來的嗎,今天是藍天集團的簽約儀式,來了很多大人物呢。”
這小鮮肉確實沒什麼架子,雲衡笑了笑,道:“我代表雲氏集團來的。”
顧笑立馬捂住了嘴,聲音喃喃著說:“就是專為時尚服務的那個全球500強?”
雲衡:“不然還能有誰敢自稱雲氏集團?”
顧笑:“姐姐可真厲害啊!”
雲衡笑了笑,又看向顧笑身邊那個男伴,那個叫周南的酒吧老板,據說背景極深。
周南似乎不愛說話,顧笑同她搭訕時他就靜靜坐在另一邊沙發上,沒有看他們。
他品著手裏的香檳,肩頭的鎖骨顯現出來,很結實,連著脖子上的經絡,扯著筋骨,被掠過的閃光燈一打,形成一道深深的凹陷,盛滿陰影。
他的白色armani襯衣卷起半邊袖子,露出小臂上結實的肌肉,看來曾經練過,很有力量感。透過微微下垂的領口,能看見隱約的胸肌曲線。
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雲衡不自覺想起另一個人的眼神。
她覺得這個男人很有味道。
這時,藍天集團大廈門口似乎又響起一團騷動,一名女記者在追著一個男人問:“秦先生,我能否對您進行一個獨家采訪?”
“不好意思,我還有會議要開,下次吧。”
雲衡一瞬就被這聲音吸引住了,她猛然抬起頭,看到了門邊,站著一個男人。
今天的陽光很好,純淨透徹得像金子一樣。
門口進來的男人微微地笑著,純黑而有品質的西裝和白襯衣,身子凜然修拔,幹淨又冷厲的一張臉,尤其那雙眼睛,黑白分明,盡顯鋒銳之態。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上流社會的味道。
一切都很恰到好處的出現。
雲衡倏的站起來,那邊的男人也將視線投過來。
男人撥開身邊的女記者,安靜地看著她,眼皮上抬出一道深深的褶,目光一如從前,筆直而柔軟。
雲衡沒做聲,笑著,凝望著他。
如果說他此前還能控製著自己的思念,想要等自己奮鬥一段時間,有能力在北京買房了,有能力養她了,再去見她。
可現在,記憶像野馬一般在腦海中亂竄起來。
爬冰山時,她從身後抱住自己,她低聲為他念詩。
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女人說話聲音像她那樣好聽,一聲一聲,要鑽進他的心裏去。
雲衡呆在原地,瞪著眼睛,劇烈地喘著氣。
她張了張口,要說什麼,說不出,愣了幾秒,再度開口,仍是說不出。
男人亦是定定看著她,許久了,說:“雲衡。”
她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
這聲音仿佛穿透重重時光,讓她的未來驟然清透起來。
她開始狂喜,喜不自禁。
陽光把大理石地板照得一片虛白,男人看著她,低啞地喚她:“雲衡?”
雲衡紅著眼睛慢慢走到他身邊,看著他:“嗯?”
男人朝她伸手,雲衡握住他的手,終於再度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力量,那股熟悉的安全感。
他輕輕一拉,跌過去,抱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