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就說嘛,夫人一定猜不到的。”他大笑,繞著怡河的身子興奮地轉圈跑著,最後在怡河的呼喚下他才又喘著粗氣停在她麵前,氣喘籲籲的說:“夫人真的沒猜到?要不要...,呼!在給你一點時間想想?”
“不用了”怡河踮起腳尖,用袖子輕輕地給他擦拭額頭冒出來的細汗,“告訴我答案吧。”
而蔣遙也在她踮起腳尖的時候就彎下腰,揚起臉,讓她更方便的為自己擦汗。甚至在她放下手之後他還默默地怪了自己一把。
——怎麼沒多跑兩圈呢,那樣就能擦得時間久一點了。哎,真是笨!
“那我就說嘍?”
怡河點頭。
“那個大黃說啊。‘我早就和貓頭鷹和結婚了,所以就算你和蝙蝠結婚也沒用,你們是跑不掉啦!’哈哈哈...沒想到吧!”雖然這個故事他都已經講過好多遍了,可再說出來還是能讓他笑彎了腰,笑岔了氣。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停止了大笑,隻是捂著肚子呦呦的叫喚。怎奈抬頭一看到怡河的表情,他瞬的僵住。——她竟然沒有笑?!
忽的,他有些尷尬了,咽了咽口水小聲詢問她:“夫人,這...不好笑嗎?”
出神地怡河終是回過神,望著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聲音竟有些顫抖:“不,你講的很好。”
“那你為何這種表情呢?呀!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蔣遙尖叫著就湊近她,在她的身上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碰碰那兒,嘴上還焦急的詢問她疼不疼,哪裏疼。
怡河很是無奈,慘笑一聲將他推開,張開雙臂轉了個身給他瞧:“我好好的呢,沒生病,你看,一點事都沒有。隻是我剛剛看你笑的那麼開心,...看的出神罷了。”
這話蔣遙聽著都不信,他又擔心的問:“真的沒有哪裏痛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知道嗎?”轉瞬他神情忽的轉為嚴肅起來,雙眼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的眼睛說:“我是你丈夫,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嗎?”
“我哪有會什麼...”
“怡河,答應我好嗎?”蔣遙打斷她的話,眉頭微皺,問的口氣聽起來那麼讓人心疼。
怡河看著他這嚴肅的神情不由得點點頭,眼神閃瞬異常。很難得的,她主動地牽起了他的手,然後溫柔地看著他:“不是說要帶我去四處轉轉嗎?我們繼續走吧。”
“嗯。”蔣遙也緊緊握住她伸來的手,抿了抿嘴,雖然心情不怎麼好卻還是衝著她笑笑,讓她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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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路過一個值得一看的地方蔣遙就會停下來帶她走進去轉轉,而怡河也真的專心看著,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他。
直到兩人從一個藥房出來,又走了百步,四處張望的怡河卻突然頓住了腳步,指著一個掛著‘百花樓’牌匾的地方抬頭問他:“這是什麼地方?”
“啊?啊!這是...”蔣遙像是有些尷尬,抬手狠勁地搔了搔頭,這這那那的口語不清,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該怎麼向她解釋什麼叫妓院。
而就在兩人麵對麵站在百花樓門口四目相對,誰也不作聲時,一個喝的酩酊大醉的女子橫著身子就撞到了蔣遙身上,一雙手剛碰到他的身體就抓著不放了,嘴裏麵哎呀哎呀的嘀咕著。
怡河望著抓在蔣遙身上四處遊走的手,神色不善。
“喂,喂!”蔣遙使勁摔胳膊,想著把這個像八爪魚似得醜女人甩開。
經他這麼一搖晃,女子的神智也終是清醒了些,撇撇嘴,皺著眉頭眼神迷茫的抬起頭看蔣遙的臉。不看還好,這一看手倒抓的更緊實了,身子也向著他使勁地靠近,一開口就嗲聲嗲氣。
“呦,這還來了個俊俏公子呐!嗝!”
一聲酒嗝伴著臭烘烘的酒味迎麵撲來,讓蔣遙立即伸出另一隻還算自由的手捂住口鼻,大聲怒斥:“大膽刁民,還不快快鬆手!”
而看到怡河那泛著怒火的眼,蔣遙立馬將手從嘴上撤離,舉到與頭齊平的位置,口中還不忘替自己喊冤:“夫人,我什麼都沒做啊!是她非得抓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