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沒有害怕過這個孩子,二十年了,他親眼看著這個孩子從嬰兒長成了女人,褪去了所有的青澀和稚嫩,有了女人的嫵媚,她穿著這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將頭發梳成馬尾,簡潔,大方。
可是她給他的,卻是狠狠地一錐子。
因為他最喜歡溫馨也穿這樣的穿著,也喜歡這樣的笑……
秦老爺子從聽眾席上站起來,呼吸急促的看著那道纖瘦的身影,怎麼會?!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她應該被炸死了的!
身邊悄無聲息的坐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秦老爺子側過頭,看向身邊,正迎上一臉雲淡風輕的蕭燁磊,氣急敗壞的低吼,“一切都是你們的詭計!”
“秦老爺子,現在是法庭,請注意你的言行。”童林賤笑著坐在蕭燁磊的身邊,眼底滿是得意。
想想威震帝都的秦家當家人被他們弄成這樣的表情,心底是怎樣的爽?如果不是在法庭上不能喧嘩,他真想好好地大笑三聲,再拿鏡子給秦家的這些人看看他們此刻的表情!
珍妮壓著最後一刻到來,引起了法庭一陣不小的騷動,法官勒令所有人安靜,開始審理案件。
隨著開庭,控方律師與辯方律師展開了一番唇槍舌劍,用詞之犀利令庭審現場的氣氛一度緊繃,雙方請的都是最知名的律師,哪怕用詞、用字有一個不準確,都會不小心鑽入對方的漏洞。
一場官司,簡直是一場令法律界歎服的辯論,雙方都用盡了渾身解數,來攻擊對方的證詞、證供。
法官聽著雙方的辯詞,一度無法定罪,但隨著檢控方一再的反駁珍妮提供的證據,以及珍妮的身體隨著審判的時長而變差,被檢控律師一再的設下的圈套套了話,情況急劇的瞎轉,很有可能讓秦子良僅以恐嚇罪入獄。
金律師擰著眉頭看向言謹南,言謹南微微的點了點頭。
“法官大人,我想問秦先生幾個問題。”
得到法官的允許,金律師踱步到麵色鎮定的秦子良跟前,然後拿出一張照片,“秦先生,你可認識照片裏這位小姐?”
“不認識。”秦子良眼睛一掃,瞳孔驟然緊鎖。
“法官大人,被告人說謊,照片中這位女士叫溫馨,也就是我當事人的母親。很多人可以證明,被告人秦子良先生,愛慕溫馨很多年,甚至長達二十年之久的時光,他說不知道!”
秦子良冷冷的看著金律師,嘴角的笑容也徹底的壓了下來。
“請被告如實回答,否則將以藐視法庭做處。”
金律師又拿起一張照片,和剛才那張照片並列在一起,“那麼秦先生可認識這個人是誰?”
秦子良沉默著不作答,始終冷冷的看著金律師。
“法官大人,我反對,溫馨和本案沒有任何的關聯!”秦子良的律師站起來說道。
“法官大人,被告人就是因為愛慕我當事人的母親不得,進而對我當事人進行性侵、毆打虐待,甚至進行慘無人道的迫害長達二十年之久,所以本案和溫馨女士有著直接的關聯,請法官大人讓我繼續問下去。”金律師麵上帶著笑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