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的夜空不再是以前的夜空,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即使偶爾看得見,也隻是朦朧而模糊的一片。市區的鬧市依舊是繁華嘈雜,碩大而繽紛奪目的霓虹燈招牌下,充斥著各種欲望。
在華夏某城市的一角,這裏坐落著一棟兩層老式樓房,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有些孤寂。雖然此時已接近淩晨一點,但樓房的多處窗口依然透露著白色節能燈的光亮。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黑暗處傳來,依稀可見一個黑影兒正緩步往這樓房的方向行進。
有些雜亂的臥室內,一名紅衣男子正依靠在床頭玩手機,不過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下,令人不禁好奇他玩的是啥遊戲。
紅衣男聽見開門聲,瞥了一眼陰陽怪氣的說道。
“喲森哥,咋這麼晚才回來啊,是不是撈了幾條大魚啊!”
進屋的森哥也沒搭理他,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金黃色的老式懷表扔了過去。
“金的?”紅衣男接過作勢欲往嘴裏塞。
“銅的。”
紅衣男一聽就把那老式懷表扔了回去。
“感情你忙活兒到這麼晚,就撈到個這玩意兒。”
森哥躺在了床上閉眼說道。
“唉,看走眼啦。”
紅衣男見他有些疲憊,準備關燈歇息。可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隔壁又傳來了一連串的聲響,好似有人撞牆。紅衣男趕忙起身,他看著旁邊的床鋪。
那森哥也被剛才的聲音驚醒,對著紅衣男使了個眼色。他倆剛出房門,就見到走廊上已然站著幾位好哥們,而他們則圍住了一名少年。
隨後一道清澈的聲音自少年喉間發出。
“終於找到你了,小偷先生。”
其實這棟樓裏住的都是小偷扒手,簡而言之這裏住著一個盜竊團夥。有一部分上街行竊,而有一部分則趁夜深人靜之時便入室盜竊。紅衣男口中所說的森哥就是今晚盜竊被人發現,以至於正巧被路過的少年林風碰到,便被他尾隨至此。
今夜淡黃色的圓月沒有平時的白淨怡人,卻透漏著一股朦朧美。但此刻它的美卻被一席烏雲遮住了。
林風動了,趁著烏雲遮月這片空間又回歸到幽暗的一刻。他壓低上身左腳蹬地發力,同時右手握拳緊繃猶如彎弓滿弦疾馳而出。眾人反應過來時,離林風最近的一位已然倒地,摸著腹部痛嚎。
古人雲: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因為林風剛開始的敲門問路,導致他出來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二樓走廊的腳步聲讓他心知不能再拖。人是視覺動物,尤其是男人。黑暗是這些人的弱點,也是林風的弱點。他可不想出現意料之外的變故,因為他自己就是一個特例。
倒在地上那位的哀嚎聲好似號令,頓時,眾人一擁而上。
林風聽聲兒,迅速後側靠牆。他速度之快,在這漆黑的夜裏如同鬼魅不著痕跡。
街頭打架最忌背後偷襲,所以街頭搏鬥經驗豐富的前輩往往都會靠牆站著。
但人力終有極限,雙拳難敵四手,打架再厲害也敵不過人海潮湧。麵對亂拳將至,平常人可能硬抗還擊或拉開距離逐一擊破。但林風對此情景,心裏卻沒有絲毫慌亂。他的表情看似有些呆愣,但是你細心觀察的話。就能發現此刻的他灰色瞳孔上映著些許淡淡的白光,精光四射。
借助屋內的白光,林風看“清”了他們。在林風的眼裏,這些人的動作仿佛電影減速播放一樣——慢。
林風雙手左右開弓,拿住最近的兩手腕兒,擒拿下折,隨即收手握拳一陣飛舞。他的手猶如巨蟒遊龍,四處遊走上下翻飛,拳拳直奔麵門。一時之間,打得他們是躺地哀嚎。
又是一記側麵蹬踢,俗名兒黃狗撒尿。隻見那人飛出兩米遠,倒在地上沒了聲響。林風此時打得有些暢快,這就好比割草無雙遊戲裏的簡單難度,周圍全是雜兵,出招太慢血量太低,隨意亂按就能掃倒一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