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葉和燈盞躡手躡腳地走進鍛造司,小葉伏在我的耳邊悄悄說道:“我們發現,鯉玄才是天界中的間隙。”
我點了點頭,道:“難不成你們兩個是跑去監視鯉玄了嗎?”
小葉臉頰微微泛紅,揶揄道:“嗬嗬,我們趕巧發現的。我們倆不知不覺跑到了天魔劫,鯉玄避過巡邏地守衛,毫不費力地進入了天魔界,一般天眾可沒有這個能耐。”
“所以呢?” 我詢問道。
小葉見我毫無反應,便直接說道:“你不如去大司命哪裏,彙報這個情況,也許能挽回你在他心中的形象呢。”
我將案幾整理得幹幹淨淨,抬頭對小葉說道:“大司命已經知道了。季無憂,早就去龍族裏徹查這件事兒了。”
小葉頗為震驚地說道:“你說什麼?季無憂去龍族了?”
小葉顯然不相信這是真的,想必他是以為季無憂去龍族勢必會去看望龍三公主。
小葉托著下巴,笑嘻嘻地說道:“你信不信,季無憂肯定會去東海?”
我點了點頭,道:“那是必然的。隻是看不看卿漪我就不得而知了。”這一句正中下懷,小葉聽得兩眼放光,仿佛正在聽一個天大的秘密一樣。
燈盞結果我手中的抹布,奮力地擦拭著桌案。
我和小葉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小葉對燈盞說道:“死者為大嘛。季無憂去看龍三公主,也不代表就喜歡他呀。”
燈盞抬起頭來,朝這小葉撣了撣抹布,小葉捂著鼻子後退幾步。
燈盞說道:“你是以為我在吃醋嗎?那您老人家,也太小看我了。我是在想,我這次如此一絲不苟地照看公主,怎麼會致使她變成一株仙草?這有些不合常理。\"
“豈止是不合常理,我甚至懷疑龍三公主根本就是被人陷害。嫌疑最大的就是鯉玄。我想,三公主一定是無意間得知了鯉玄的秘密,鯉玄為了自保,傷害龍王三公主。而鯉玄對三公主尚有一絲感情,所以並未趕盡殺絕。而他趁著這個空檔,就逃回魔界去了。我想,鯉玄必定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否則,他是不會回去的······”我淡淡地說道。
小葉激動地插嘴道:“我早就說嘛,鯉玄就是別有用心。說不定,也是他引小天狼進入玄冥海的呢。這不知道,他還會給天界帶來多大的困擾。”
“更何況現在,不知道魔尊正蟄伏在什麼角落。我看我們今後的太平日子可是過不成了,一旦魔族進攻,你我可都是要應戰呢。”小葉補充道。
“對啊。” 我平靜地說道。
燈盞瞪了小葉一眼,道:“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呀?”
“哪有······”小葉無力地反駁道。
我默默地聽著他和燈盞一唱一和地談話,卻無可置喙。
在我看來,這日子過得實在乏味,倒不如投身戰場,戰死又怎樣?好歹是轟轟烈烈地活過一場,好過現在庸庸碌碌不知所終,守著漫長無期的歲月,白白浪費了這麼多曼妙的日子。
這是一種典型地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態,並不值得認同,我也從來都不需要認同。我常常感歎,若是當年被魔尊收入門下,我一定是魔眾當中最“出類拔萃”的了。
魔眾以“本我”為綱,天眾以“超我”為綱,天界認為魔眾處於低級地思想覺悟階段。而我,確是天生地自由派,一舉一動都與魔眾的“本我” 思想暗合。我常常感歎這種人生的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