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盒金鑲玉露丹當真是大司命賞我的?”
我受寵若驚地把玩起那個玉盒,隨手把她交給燈盞,下意識地對她說道:“幫我驗驗是不是真的。”
向雲天的臉黑成一片烏雲······
向師兄向我轉達了大司命的謝意。雖然大司命的意思被向師兄轉述的比較婉轉,但是說白了就跟安撫情緒差不多——陸千裏目無法紀,屢次以下犯上,本應該交給大司命打入天牢。但念其用“瞎貓裝上死耗子”的運氣活捉了小天狼,功過暫且相互抵消。現在由大司命提出口頭表揚,並賞賜金鑲玉露丹。望陸卿家再接再厲,將撞狗屎運的本領發揚光大。
當然,以上這些不是大司命的原話。但是他就是這個意思,別看他措辭用得冠冕堂皇,說白了接就是“溫水煮青蛙”似的洗腦攻略,如果誰不幸被他攻略了——嗬嗬。就死心塌地給他當紅纓槍使喚吧。
“你怎麼不去司武閣聽審呢?好歹小天狼是在咱們地盤兒抓住的。”我問向師兄。
向師兄淡定地抖了抖手中的試卷,煞有介事的擰起了眉頭。他一語未發,卻將“老子很忙”這個意思表達得淋漓盡致。為了增強表達效果,他還特意歎了一口氣。
“你是不是特想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向雲天抬起頭來,很隨意地問道。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想知道。”我坐在桌案的一角,有板有眼地分析道:“我特想知道,該問的我已經問過了,小天狼寧死都不肯多說。我是想去司武閣看看,他們怎麼誘導凡人逼供的。順便偷師學藝。”
向師兄嗬嗬地笑了起來,憑我對他的了解,他隻要嗬嗬地一笑,那多半是求他什麼他就去做什麼了。
於是,我興高采烈地,沒心沒肺地問道:“在你的地盤上發生了嚴重的打架鬥毆事件,身為天器屬尊者的你——是不是應該去司武閣那邊看看?”
向師兄無可奈何道:“你著什麼急,要是出結果了自然會有人來通知的。再說,我的本職任務又不是審訊犯人,我去不去都沒太大意義吧?”
我有些心灰意冷,我向來不擅長拐彎抹角地求人,平時說話的風格也是單刀直入型的。隻是今天不知道犯了什麼癔症,才開始長達一個時辰地隱晦求人。
現在有些冷場,小葉輕聲漫語地提示道:“陸司長,改回鍛造司啟動金爐了······”小葉的臉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也像紅燒過火的茄子,他從辰時到現在,都是一副蔫吧茄子的樣子。
因為我自從把他和燈盞收在乾坤鏡中,中間經過和小天狼的一番較量,直到今日辰時才將他們放出來,聽他們兩個說,他們根本就沒得到休息,中間好一段時間八荒鏡中都是地動山搖的,他們兩個跟著那振幅不停地晃動。
燈盞說,她以為我在練習顛勺,以為我把他倆當成了練習用的道具。心中十分惱火。
我用相當凝練的語言,將昨天深夜發生在桃花林的惡戰跟他們講述了一便——我昨天抓小天狼,怕你受驚就把你們裝在八荒鏡中。